然而此时后悔已晚,她只得继续这场流放的旅程,不知能否到达遥远的终点。
很快,官差们挥舞着鞭子来赶人,将犯人们规整齐,又将众人收到的临别礼搜刮个七七八八,这才满意上路。
随着马蹄声逐渐走远,伴随着官差的呵斥与犯人们的讨饶,一行人渐行渐远,而左边的凉亭上,方才现出两道身影,正是淮阳王妃与牧之远。
“你这次做的事情过了。”淮阳王妃淡淡道,不含任何指责,却带着明显的不满。
牧之远明白娘亲在指什么,他选择成为一个商人,淮阳王府也听之任之,未尝不是出于整个王府未来的考虑。
虽说当今圣上待淮阳王这个弟弟还算不错,可又不是嫡亲的兄弟,指不定那一日就疑心上了,故而,淮阳王只准大儿子崭露头角,至于二儿子牧之远,则从小要求不严,甚至暗地里有打压之意,就是不希望淮阳王府后辈太过出息,招了上头那位的眼。
先前牧之远一直做的很好,安安分分做一个商人,虽有大把的钱财,可在真正有权势的人面前,不过自甘堕.落。
可如今,插手朝堂事务,间接搅得昌平侯府这般结局,实非明智之举。
牧之远却只是轻笑,“不会有事的,娘,你放心吧。”若圣上知道,他不过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这般行径,只会更不把他放在心上,而这也是牧王妃并未直接阻拦的原因。
略过沉重的话题,牧王妃语带轻松调侃,“对方怕是还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吧?”
“不知道更好。”牧之远回答,他愿意做这些,也不需要对方知道并领情,只是希望她能少一点烦忧罢了。
“好了,事情处理完了,希望明年春能喝上你的喜酒吧。”牧王妃扔下一句话,轻飘飘离开,却把个牧之远噎得够呛,却没法如以前一般拒绝。
麻烦解决了,碍眼的人也送走了,接下来最大的事情,就是如何获得美人芳心。
牧之远想想自己的年龄,只觉得很是没有把握,也就家世地位能勉强挣回一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