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爹他们那些人说的名节……那哪有命重要?实在碰到生不如死的情况,你也可以……反正你懂。”
谢颂华这才终于知道他这半隐半露的是什么意思,拿着这把小巧的匕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显然是因为大家都说她是为了保全名节跳了崖,这才去专门打的这把匕首。
见她这样的神色,谢温华又想歪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什么,性命是小失节是大,那你就是脑子傻了。
人活着才有希望,你便是要报仇,也该有条命在不是?!至于其他人的眼光,以咱们家的能力,把你远远儿的送走,隐姓埋名,收收租子的日子还过不上?”
谢颂华见他有些急了,连忙按住他道:“大哥的心意我懂了,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她没有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还能听到谢温华这样的声音,应嬷嬷教的那些课程里,讲的都是女子该如何恭顺、娴淑,一举一动,都似乎要套在套子里。
谢文清上的那些课,倒是好些深入到人的灵魂和思想,可那都是为男子所作的书,与女子无关。
在这里,这是头一个跟她说,性命比那些所谓的名节还要重要的人。
谢温华显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来,“所以,我说嘛!这满府的妹妹里头,也就小四你让我看着顺眼些,得了!”
他终于站起来,摆了摆手,“我明儿还得去趟营里,估计得等小年后回来,你自己好好养着吧!”
等他走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这个兄长未免也没有分寸了。”
谢颂华一愣,当即便反驳道:“我倒是觉得他说得有理,若面对的只是那种事情,根本犯不上拼上一条性命!”
这一次的情况特殊,面对那些人,谢颂华当然知道落到他们手里没有好下场,怕是比死还痛苦。
因而若真让她选,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选。
可若只是遇到一个登徒子,若是真的抵抗不过,那她也绝对不会为了所谓的名节选择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