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还在持怀疑的态度,她这个赵月蝉的堂姐,却是打从心底里相信了。
慧敏郡主顶着赵月蝉怨毒的眼神,嗤笑了一声,「我兄长吃了那么大的亏,我们家如何会不计较?
只不过碍于面子,才没有闹出来而已,但是对于这个所谓的钟情丹,可是调查得一清二楚,甚至我母亲还能人异士去炮制了类似的东西,就是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这话的意思就是,长公主府不但对这个东西十分了解,而且或许还有办法医治?
赵明溪看了一眼那边已经瘫成了一滩水似的的堂妹,咬了咬牙,冷声问道:「那郡主方才说殿下看着似乎不对劲,意思是……」
「殿下方才的样子,着实像极了当初兄长中了药的情形,尤其是看着赵侧妃的眼神……」
她拖长了声音,轻蔑地扫了一眼赵月蝉,才接着道:「简直和我兄长当初看着那个贼子一模一样呢!」
赵月蝉脑子里「嗡」地一下,那根弦陡然间就断了。
她骤然起身,却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然后指着慧敏道:「慧敏郡主,我劝你莫要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如此血口喷人!
你可知道你如此攀诬,是犯的什么罪?还有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场何曾有哪一个人听说过?分明就是你一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她大约是想表现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奈何旁人看着,只觉得她色厉内荏,山穷水尽。
自打身上的那种恶心的东西全部都被清除之后,慧敏郡主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调养身子,因而也许久没有在人前露面。
这一次,还是太子亲自将帖子送到她的手里,她这才跟着华阳夫人一起来了。
谁知竟看到这么一场好戏。
她从来就是个喜欢看别人狼狈的性子,这会儿赵月蝉在她眼里,就像是一只掉到了水里,不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