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元昼呆呆的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报官……报官……可她再也不会来接我了啊……”
蓝元昼眼神空洞,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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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元昼,我在问你话,你听见没有?”蓝崇洲坐在床沿,面色凝重的盯着他。
“……?”
蓝元昼僵硬的扭着脖子,空洞的眼神望着蓝崇洲,看起来恍若未闻。
蓝元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今夕何夕,他也不想知道。
“我问你,你在落水前的那个夜晚,是否看见了有人搬运一盆花?这个事情关系到韫宜,非常重要!”
蓝崇洲提高了音量,说完后又闷声咳了几声,整个人干巴巴的,原本有血有肉的少年郎,此刻却像是被抽干了血,成了大限将至的老头。
他仍旧是每日割腕取血给婉茹送去。
可是三哥,三哥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若仍旧是这样下去,这件事一定瞒不过他。
“韫宜……”蓝元昼听到这个这个名字,才缓缓回过了神。
“四哥,四哥——韫宜她不要我了,她再也不回来了。”蓝元昼疯了似的扯着蓝崇洲的袖子,语气里带着哭腔。
蓝崇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悲凉,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嘴唇开了口。
“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