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活该。
蓝元昼抬起眸子,滚烫的泪珠便滴了下来,滴落在蓝崇洲的手背,热泪滚烫,烫的他把手捏成了拳头。
“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要去求大哥,我要去求二哥,就算是我跪死在韫宜面前,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蓝元昼剧烈的动作撕扯着他的伤口,原本干净的寝衣又沁出了血迹。
原本惨白的脸因为发了疹子又红又肿,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看着就像是时日无多。
蓝崇洲的内心感到了深切的悲凉,他闭了闭眸子,不敢再看。
“所以呢?你到底有没有看见那盆花?你知不知道二哥每日都要让韫宜割腕取血?”蓝崇洲问。
听见这话,蓝元昼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知道蓝韫宜一直为蓝婉茹割腕取血,每日都要。
匕首毫不留情从她白皙的手腕上划过,原本肿胀的伤口皮肉向外翻着,像是能看见细小的经脉,从哪里流出鲜红的血,一股一股的涌动。
小时候的蓝韫宜,在每次割腕取血后都会咬破了唇瓣,哭着喊疼,就算是在炎热的夏日都会瑟瑟发抖,说自己冷。
而那时的蓝元昼冷眼瞧着,最后只是噗嗤一笑,笑她太做作,笑她装得太假。
甚至在蓝韫宜絮絮叨叨劝他不要喝酒的时候,他会恶劣的捏住她伤口还未愈合的手腕,让她吃痛闭嘴。
可蓝韫宜却因为向来嫌弃她的蓝元昼,此刻握上了她的手,也不顾自己到底疼不疼,水汪汪的眼眸里写满了惊喜。
他就是个畜生!
想起蓝韫宜悲伤又缩瑟的眼神,他的心都要碎了。
在蓝崇洲期待的眼神中,蓝元昼沉默着思索了许久,最后却是苦着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