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此为止了。
他的水水稚气未脱,不懂什么是爱,喜欢也可以施舍给许多人。
原本打算亲自教他,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会有另外一个人教会他有关情爱的一切,宁拂未来的日子很漫长,而自己不过是注定会被遗忘的人。
敛起不该有的心思,觉寒有意忽略他上一句的话,避而不答道:“水水,换一下衣服,我们该出去了。”
宁拂膝弯一轻,下一秒就被他抱回到床上。
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宁拂努力想去辨认觉寒的情绪,奈何男人眼底只有一片无波无澜的沉静。
他泄了气,任由觉寒摆布。
因为刚才两个人过分激烈投入,宁拂漂亮的裙子被无情糟蹋,到处是明显暧昧的折痕,显然不能再穿。
衣架就摆在房间里,觉寒替他重新拿来一套衣服,中规中矩的小西装。
不漂亮,但宁拂没有力气再计较这些,他吸了吸鼻子,嗫嚅,“胆小鬼。”
明明想亲他,干嘛还要啰里八嗦说一通。要是沈烙在这里,现在一定欺负得他嘴都要肿起来的。
觉寒动作微滞,颔首应声,“嗯,我是胆小鬼。”
可是这个胆小鬼今天已经做了人生里最胆大妄为的一件事。
宁拂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从地抬起胳膊。
衣裙半解时,手机恰时响起,是沈烙的来电。正想着他呢就来了电话,宁拂眼睛一亮,立即接通。
“宝贝儿,干嘛呢,打你好多通电话现在才接?”
宁拂悄悄瞟一眼觉寒,他正站在床前俯身帮自己解腰带,听见沈烙的声音也面不改色,眉眼幽深沉寂。
“在换衣服。”
沈烙嗓音带着笑意,语调慵懒痞痞,“水水猜猜我在哪里。”
“不知道呀。”宁拂玩着衣服上的小纽扣,百无聊赖。
“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
宁拂诚实点头,“想了。”他刚才在脑子里想觉寒和沈烙,谁会亲自己亲得比较厉害。
“有多想?如果我下一秒出现你面前,给不给哥抱一下。”
“只是简单抱一下吗?”宁拂歪着脑袋,好奇问:“要是再给你亲一下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登时没了声。
沈烙低低草了一声,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心头泛起的□□和甜意烈烈灼烧。
真是要了亲命了。
宁拂喂喂两句,追问道:“讨厌鬼,你敢不敢呀?”
“宝贝儿,你等着。”你看老子敢不敢。
沈烙的声音像在砂纸上滚过一样哑,深沉粗豪,他的欲望几乎要透过手机烧过来,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凶意,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宁拂啃咬亲吻得说不出话来。
觉寒慢条斯理的动作逐渐停下来,他解开宁拂左边肩带,瞳眸蕴着无尽凉意。
宁拂浑然不知面前男人面色有多可怕,他得意地晃起小脚,火上浇油地说:“这里有一个胆小鬼,他就不敢,他,唔……”
话说到一半,手机被强硬抽离,宁拂下巴被微凉的手指抬起捏紧,觉寒毫无征兆地侧首压下来,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堵住他的唇舌。
发狠地舔咬啃噬,极具侵略性的吻。
宁拂惊讶睁大眼睛,呜咽一声软着身子往后倒去,觉寒很快单膝跪到床上,压着他仿佛不要命地亲,他眼底布满血丝,将少年柔嫩的手指死死嵌进掌心。
无法忍受。
不知餍足的滚烫热意沿颈侧慢慢朝下。
觉寒暗哑低笑,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放肆,“水水果然有。”
宁拂呜呜,喉音溢出软绵哭腔。
他后悔招惹他了,觉寒根本不是好人,他蔫坏蔫坏。
亲了许久,宁拂也有些飘飘然,然而身上压着的重量卒然一轻,房间里响起一道森冷如铁的暴怒喝声。
“操他爹的,狗觉寒,□□大爷!”
隔着朦胧水汽,宁拂抬眸望去,见到了沈烙阴云密布的脸。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1023:16:1221:12: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晓晓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晓晓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桑年10瓶;阿雨雨雨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