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架放的是医疗器械和设备,一架是分门别类的草药,另一架则是瓶装药物和试剂。房屋中央的托盘上还放着一些没有包好的草药。
“医疗自助房。”陆万青走到一格抽屉前,取出两瓶递给舒辞,“短时止痛和安神。”
两人隔着药品,连指尖的触碰都没有,等舒辞接过,陆万青立刻往另一边柜子走。
“这种药品能自己拿?”舒辞看向瓶身上的标签说明,疑惑地道。
以前他拍戏情绪大起大落,收工后就住了院,在医院里想要点安眠药,护士都要警惕地看来看去,多次被拒绝。
这里难道不需要医生处方或者别的什么吗?
抬眸,便看见陆万青拿了一托盘纱布棉签和药物,似乎是准备自己处理伤口。
“我有资质。”陆万青走到远离舒辞地桌前,放下托盘,解释道,“没有正式从医资格、不是医院审批通过的人,刷不开刚才那道门。”
舒辞眼皮乱跳。
金色牌照,医生……无论哪个都和舒璀所说的底层员工差得十万八千里。
被舒家人证实过的入职记录或许是真实存在的,但就连顾岚逐也说陆万青可能欺骗他。
比舒辞眼皮跳得更快的,是他的嘴皮:“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陆万青解扣子的手停在胸口处。
“你想知道?”他眸中的绛色深了几分。
舒辞看见他微敞的领口,别开眼,悄悄吞下口水:“算了,暂时不想,你认真弄。”
他就是想听,也得有命听才行。
他穿书而来,这是他自己的秘密。陆万青当然也有自己的底牌。
既然他都有所隐瞒,又有什么立场要求陆万青坦白自己,回应他的疑问。他们又不是真正彼此交心、毫无保留的相爱伴侣,只是空有一个法律效力的证件而已。
陆万青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兀自脱下衣服。制服被血浸透,紧紧黏在伤口上,他扯下时面不改色。
倒是舒辞“嘶”地抽了一口气,仿佛给他配音似的。
“你不疼吗?”舒辞看见陆万青熟练地上药,包扎,全程脸上表情没有一丝触动。
陆万青咬着纱布的一角,一只手卷着在肩部缠绕。
他扯断后,回他:“以前会疼,习惯后阈值就提高了。”
舒辞看他侧歪着头,挑着纱布专注打结,忽然想到原书中也曾有过类似的剧情。
顾岚逐在火葬场时期为了让原主回头,不惜以受伤博取原主同情。
与陆万青的沉默和寡淡不同,顾岚逐会从喉咙中溢出淡淡的轻喘和呼痛声,引得原主坐立不安,上前哄他。
狡猾得像狐狸一样。
等原主靠近他,他就一改可怜模样,强势得将原主禁锢在自己怀里,疯狂摩挲他的后颈。
“陆万青。”他托腮看向他,“你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