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的陆万青亲眼见证了那么多次原主和顾岚逐的爱与疯狂,作者宁愿花几百字去写顾岚逐的床,关于陆万青本人的心情,却从未留下一滴笔墨。
难道与他的性格有关吗?
顾岚逐会装,会示弱,会撒娇等O来哄。所以他才能横刀夺爱,所以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哄回老婆。
而陆万青只能在剧情外老老实实戴起他的绿帽子。
“你不哭,没有人听得见你的声音,没有人知道你疼。”
曾经有报道说,舒辞是位比演员还入戏的导演,每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他都有深度的共情。
如今他看着陆万青上药包扎,好像看到了原书里在泥泞里挣扎的边缘人。
纱布在指尖游走,屡次垂落胳膊上,始终没能打成结。
半晌,陆万青认命地停下动作。
他转过头,碎星落进他绛色的眼中,泛着微冷的光。
“会哭是因为知道有其他人在听。没有人听见时,一切声音都没有意义。”
舒辞心里莫名抽了一下。
他起身,走向陆万青,抬手挑起他肩膀上的纱布。
陆万青脱下了半边袖子,肌理分明敞开在他面前,然而他却无心沉迷那点骨相与□□,垂眸看着他的发梢。
一边帮他打结,一边说:“我在听。你想说什么,我都能听得到。”
陆万青手臂紧绷。他仰头,望进舒辞的眼底,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
舒辞任由他看着,他也欣赏着如玉般的脸上那两汪深泓,好像终于理解那些投资人愿意捧小白花的心情。
他要改写“舒辞”的虐生虐死的命运,也想让陆万青在全新的人生里闪耀。
陆万青喉咙轻滚,欲言又止。
螳臂挡车,挡得住命运的车轮吗?
他避开了舒辞的目光,随手拨着桌上另一个托盘里的几株草药。
连翘,清热解毒,消肿散结。
金银花,清热解毒,气味清香,泡水味苦。
一些久远记忆在他脑海里打了个转,又迅速飘散。
“你说句话呀!”舒辞见他默不作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陆万青一眼。
陆万青站起身。
“那就利用我吧。”他捏了一朵金银花,轻轻放在舒辞掌心,“你想做什么,需要我怎么配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