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将领拦住他:“陛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嬴政一手持马鞭,另一只手勒住缰绳,宽抚着身下那匹有些躁动的骏马,并不回答,只是神情冷静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将领怔了一下,转瞬之间,心思百转。
他毕恭毕敬的让开了道路:“臣宫门都尉唐骏,恭请陛下圣安!”
嬴政随意的朝他点一下头,扬鞭而去。
……
昌华长公主此时已经起身,自然有人匆匆去将这消息告知于她。
近身侍奉她的宫人有些不满:“咱们公主如此辛呕心沥血的,到底是为了谁?可恨他竟如此不知好歹!知道的会说是陛下不通恩义,不知道的,倒以为是公主对不住他!”
昌华长公主也不高兴,但是好歹辅政一段时间,有了些城府,脸上并不显露,只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
昨晚熬夜批阅奏疏,难免辛苦,直到此刻,她都觉得肩膀酸痛。
这时候不远处帷幔一掀,那位丰神俊朗的、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宰相柏彦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遵从他和昌华长公主的约定,为了营造长公主和宰相一心的假象,昨晚他照旧留宿内宫。
此时此刻,四目相对。
年轻的宰相脸上流露出一种【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令人生厌但是我心里不知为何又有点心动却不能表露出来】的复杂情绪。
最后也只是向昌华长公主行了一礼,匆匆往前朝官署去了。
那宫人见状,便又愤愤不平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好像吃了多大的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要我说,我们公主才委屈呢!”
昌华长公主神色落寞的发动口是心非技能:“别乱说。”
那宫人便气道:“殿下,您不知道外边是怎么议论您的!”
昌华长公主黯然道:“无非就是牝鸡司晨,把控朝政,荒淫无道那些话罢了。”
晨光熹微,她脸上却好像浮着一层灰色的粉,闷闷的,阴郁的,提不起精神来。
只是很快,昌华长公主又振作起来:“我的名声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这大周的天下,我越是声名狼藉,将来还政于皇弟的时候,他就会越得人拥戴!”
宫人感动的流下了热泪:“殿下,奴婢只是可惜可恨,天下人竟不知道您的这一番良苦用心!”
昌华长公主亦是泪下:“清者自清,我自己知道,不就足够了吗?”
这个世界里暂时脱离空间出来飘荡的笋人们:“……”
啊这?!
阿巴阿巴阿巴!!!
李元达两眼放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觉得始皇出去打本没意思,跟你们一起溜到这儿来……”
朱元璋嘴巴错愕的张着:“如果我没来,她就不会有机会拿着两斤重的粪勺往我嘴里灌……”
李世民惆怅不已:“所以最开始为什么不跟着始皇去看他荡平世界,而要到这里来呢?”
刘彻抄着手,微笑着精准的做出了总结:“外边的屎,没吃过的都是香的!”
其余几人齐齐转过头去看他:“……”
李元达问:“所以你觉得香吗?”
刘彻微笑.jpg
刘彻呕吐:“……yue!”
刘彻发疯:“怎么不香呢!”
其余人:“……”
李元达彻底蚌埠住了:“辅政公主为了皇弟以后得到朝臣拥护,所以荒淫无道,胡作非为……excuseme?!!!”
李世民彻底蚌埠住了:“搞什么啊大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赶紧把嘴闭上吧,它在往外冒蠢话哎!”
朱元璋彻底蚌埠住了:“辅政辅政,你本身就是在代替皇帝行事啊,你把人家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说这是为了你好,你没事吧?!”
刘彻表情沉痛的做出了总结:“我是能够理解这位陌生长公主对于国家的深切关怀的,但是不得不说,她也好,如历代那些想做出一番功绩的昏君也好,能够对国家做出的最大贡献,就是赶紧驾崩!”
……
嬴政出了宫,便下令请英侯并宰相李炎往宋王府上听事,自己则先行去见宋王。
人上了年纪,每日醒的便早,此时宋王业已起身,听闻侍从匆忙来报天子前来,不免一惊。
他沉吟几瞬,道:“陛下神色如何,是舒是缓?”
侍从道:“闲庭信步,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