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是国子监的教育,就一口咬定那学子……”
张通判昂起脖子,正要说什么,不过在看到对面林教渝阴沉的脸色,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一口咬定?子章兄信不信,如果我敢说那学子舞弊,文章写得一般,周友明考试完就敢让人将那考生的策论贴在学宫门口,我是国子监教渝不假,但是国子监可不仅只有我一个教渝。”
林教渝将目光收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就像他说的,国子监教渝可不止他一个,更何况……想到国子监新近空出来的祭酒位子,他的眸子更深沉了些。
之前还打算通过这件事巴上能帮得上忙的贵人,如今功亏一篑,也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也没办法,有周友亮那厮在,他如果真的昧着良心指责那学子舞弊,只怕教渝的位子能不能坐稳都是问题。
“那……唉,这事儿办成这样,可让我如何跟王爷交待。”
张通判知道林教渝说的是,但是到底不甘心,长叹一声说道。
“子章兄又说错了,今日这事儿……只怕王爷根本就不知道。”
实在受不了他这般愚蠢,林教渝拿起竹箸夹了一口菜,慢条斯理的道。
“此话怎讲?”
张通判眼前一亮,殷勤的提起酒壶又给他满上了酒。
“痴儿,还参不透么,若是王爷真的知道,哪里用得上你我二人,直接命人将这学子的报名资格抹去也就是了。”
林教渝用竹箸点了点面前的菜肴,嘴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