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在一幢三十层大厦的顶端,站在巴掌宽的檐上。眼帘下,东边的远方暗红色乍现,太阳的光一缕缕的冒出来,即将打破黎明前最后的昏暗。
浩瀚的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还有清晨里纵横交错仍然安静的街道。听说巴黎人非常慵懒,难怪街面上此时看不到几辆车。
常威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来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耳朵里的那个早被他用一缕法力裹禁的通讯器重新恢复通讯。
现在的这张脸也不是他真正的面孔。常威多苟的一个人?神盾局不过是个发电机而已,他时刻防着呢。断断续续的通讯是不错的手段。
谁也不知道,耳朵里这玩意儿有几多功能。不禁了这东西的信号,常威担心天上时刻盯着他的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
虽然是科技产物,但原理放在这儿。法力是可以隔绝信号传输的。比如常威的手机,一旦用法力封禁,绝不会有信号反应。
这时候常威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休闲服,板寸头发倒是没变,就是面孔极其平凡,大街上扔块砖头能砸到七八个的那种。
瘦削的身材,普通的面孔,普通的装束。更像一个来巴黎游玩的旅客——如果不是在楼顶的话。
楼顶俯瞰,对面那座圆顶古风的建筑,就是所谓的马尔斯大剧院。距离宴会的召开还有一段时间,九点。现在还不到七点。
常威神色平静,人一步跨出,轻飘飘如风中的叶,跨过两座建筑之间的危险距离,落在大剧院的圆顶上,转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