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那几盆植物鲜绿,进屋,桌上的旧衣黯淡。梁鹤乘说:“那东西是他师弟做的,十分重要,为了他师弟,我答应了。”
纪慎语烦得不得了:“他师弟又是谁……今天师弟的东西坏了让我修,明天他老婆的首饰坏了是不是还要找我修……”
梁鹤乘揭开布,桌上是破碎的双蝶耳活环玉薰炉,雨声不绝,纪慎语絮叨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儿,脑中断片,头绪乱成呼啸汪洋。
懂雕刻,张斯年的高徒,玉薰炉……是丁汉白,居然是丁汉白!
梁鹤乘说:“他师弟是你,他老婆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纪慎语一屁股挨在椅子上,崩溃了个里里外外。
第32章是纪慎语!
师父知道徒弟心乱,便去里间躲懒,没有多言。
纪慎语对着玉薰炉发怔,试图一点点捋清。张斯年的徒弟是丁汉白,等于比试玉童子是输给了丁汉白?还有合璧连环,合璧连环最后是落入丁汉白的手里?
那……纪慎语心一慌,眼神发直,原来丁汉白口中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自己?是他让丁汉白钦佩,是他让丁汉白殷勤地恳求交往,他盯着桌沿,千般难以置信。
再回想昨日,他甚至酸气呛人地和丁汉白吵架,真是乌龙又荒唐。
纪慎语枯坐许久,琢磨许多,心一分分静下来,逐渐从惊喜中脱身。他去找梁鹤乘,问:“师父,我师哥找了你几次,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梁鹤乘说:“终于肯问我了,你们师兄弟真折磨人。”他将丁汉白的想法计划一一告知,“我瞧得出来,你师哥他本事大,野心也不小,家里那三间玉销记满足不了他,更拖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