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孙宁,既不胜其烦,又没有魄力压制,所以反被以右相周广成为首的一干臣子夺了权,牵了鼻子。
再然后,就是破罐破摔,真成了一个只知道沉迷酒色的昏君,然后才酿成了后来的叛军四起,天下大乱。
可没想到,多年之后,同样的一幕居然再度出现了。
这些做臣子的,居然再度意图联起手来,通过如此手段来施压天子,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不是魏绅知道自己身份,不敢放肆,这时都要代皇帝开口呵斥了。
不过随着孙宁缓缓开口,他又迅速平静下来,只在心里笑话自己反应过激。
眼下可不是十多年前了,主子更早不是当初那个才刚继位,既无手段,又无威信的新君,这点阵仗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们是觉着乌衣司行事过于霸道,而且还于朝廷规制不符,根本无权拿人,才来向朕喊冤的?”孙宁的话不急不缓,完全叫人听不出半点态度来。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那几许压力,群臣都沉默了一下,随即才由洪西淼回道:“陛下明鉴,臣等确实以为如此行事多有不妥……”
“那你们觉着朕与朝廷身在金陵,而把洛阳让给平天军逆贼,这一事实又是否妥当了呢?”
突然的一问,顿时让众臣子再度失言,他们都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还有,近三四年来,朝廷每年都会开科取士,择其优者超擢为朝中要员,这也和之前朝廷定下的,每三年才取一批进士为官,并要让他们在各衙门观政三年之后才会委以官职。
“这等违背朝廷两百年规矩的做法,为何也不见你等臣子深感不妥,而前来向朕觐见?
“倒是区区一个乌衣司,一个朕早在四五年前就已设立,并在前线战事中屡屡建功的衙门,却被你们如此指摘?嗯?”
群臣的身子陡然一僵,就是洪西淼此时竟也说不出什么应对的话语来了。
“朕知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你们觉着之前种种变化是能让你们获益的,所以纵然有变于以往,你们也都极力支持,深以为然,至少也是当看不见。
“可乌衣司之职权,却真正威胁到了你们,使你们感到了恐惧,所以才会如此慌不迭地前来为人喊冤。
“朕今日也不怕告诉你们一句实话,乌衣司之职权,就是对外行间敌军,对内监察百官,别说只是拿几个官员审问,就是将他们一一定罪,只要所判得法,有据可查,朕也是认可并且支持的!
“而且,你们别以为自己心里那点想法朕就不知道了,有些事情不查到你身上,不是因为朝廷不知,而是因为朕对你们还留有余地,不想把事情给做绝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