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想要用什么样子的借口?
如今的朝堂上,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有一股宗亲集结的事情在反对陛下,反对郡县制。
而另外的一股力量则是以陛下为为主,反对分封制,支持郡县制。
局势比前几日明朗多了,但同时也有人感觉,今时今日的局势,比之前还要复杂。
有些时候,并不是事情暴露出来了,就会变得简单和明朗。
往往有些事情暴漏出来的越多,这个事情就会越错综复杂、如同一团迷雾一样。
暴露的越多,人们越能够看到这个事情的下面到底埋藏了多少东西。
御史台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么?
御史台到底还有多少人出现了问题?
当朝的御史大夫有没有问题?
是御史台的某些人出了问题,还是整个御史台出了问题?
太史令中,同样有这些人的人,他们到底在哪些机构还存在,还有力量?
往日里,潜伏在大秦中,附在大秦身上,与他同出一源,让人看不出来,分辨不出来谁是谁的东西,在此时此刻,终于暴露了出来。
原来,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这些人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嬴政看了一眼封都,只是说道:“哦?”
“那便等到三日后看看吧。”
他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韩谈说道:“那左证之人,还没有到么?”
韩谈低着头,轻声道:“启禀陛下,人已经到了,如今正在章台宫外呢。”
“只等着陛下宣召了。”
嬴政微微点头,他看着众多大臣说道:“既然这个事情没有断言,那咱们便继续看看之前的事情吧。”
“比如陈珂包庇自己学生的弟弟,甚至威胁左证之人,屈打成招的事情。”
嬴政只是用了一句话便将整个事情再度拉向了正规,事情的焦点再次从「天象」的问题,来到了分封制和郡县制的问题。
此时,大殿外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人身上带着些许血痕,脸上还有几个疤痕,像极了是被用了重刑的人。
人一到,见到嬴政的第一眼便是跪伏在了地上。
“民蓬来洲临淄郡方从,见过陛下、”
“陛下万年——”
“大秦万年——”
嬴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让他起身,而后看着他问道:“洪良说你要状告陈珂,说他包庇自己学生的弟弟。”
“还说你亲眼看到霍实的弟弟霍真shā • rén,后来却被屈打成招,只能够做了伪证,让霍真被释放?”
“此时可是真的?”
当方从站在这大殿中的时候,在场的的人眼睛中都带着一抹了然。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手段。
而洪良低着的头,眼睛中却是浮现出来一抹轻松地笑容。
这是他们早已经准备好,计划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错漏的。
只要方从今日咬死了他是亲眼看到霍真shā • rén,又是被陈珂严刑逼供做了伪证,那么之前的一切甚至都不必再查看了。
有一必定有二。
皇帝被最信任的人之一捅了一刀,那么后续还会那么信任地方的郡守么?
到了那个时候,不只是陈珂要被清算,天下大多数的郡守都要被清算。
只要皇帝像查,总是能够查出来事情的。
天下没有干干净净的人,难道那些郡守真的就能够完全不顾忌自己的亲人、以及朋友么?
而人心,是经不起查看的。
人的信任一旦破裂开来一个小缝隙,那么之后便是会如同洪水泄洪一样开始疯狂涌出。
站在大殿中,方从抬起头来。
他看向陈珂的眼神中带着些莫名之色,而后看向了洪都。
等到他开口的一瞬间,却是令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了。
“启禀陛下,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