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蔺景先生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他也就不是庄子的弟子了。”鄢正春脸上的嬉皮笑脸逐渐的褪去,虽然身形依旧是那么的潇洒不羁,但看起来却着实是有些严肃了。
“没想到,知我最深的,竟然是你啊,子悠兄。”他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你我虽然是知己,可终究是道路不同。”颜崆却是说道:“有什么到不同的?”他看向窗外:“你以为我说不会参与那些人的事情是假的?”颜崆的声音很平静:“不管是上一次,还是上上一次,那些事情其实真的都不是我做的,你应该相信我,或者说你应该相信陛下。”他的声音中带着自嘲:“若真的是我做的,只怕陛下早就将我杀了,怎么可能留我到现在?”颜崆伸出手,抚摸着那越过窗子,生长到窗子里面的树叶。
树叶沙沙作响,一阵阵的春风料峭拂过。
“我一直在百家宫中,从未做过不利于大秦的事情,一些人总是想要以儒家的名头为前锋,想让儒家和当年一样,冲锋陷阵,但我不是孔老先生。”
“我做不到那些事情。”
“因此,我们走在的是一条路上,只是这条路有很多得分叉口。”颜崆转过头,看着鄢正春说道:“你于朝堂,我之想法则是在百家宫中,我不愿意为覆灭了大半个儒家的陛下效劳,但我愿意为这芸芸众生、天下黔首做一份事情。”
“子曰:天下大同。”
“孟子曰:舍身取义。”
“若陛下、丞相真的能够使天下大同,即便牺牲了儒家又能够如何呢?”
“我不在乎,先贤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