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托人给你留口信么?比如你救的那位朋友?”
顾念扁了扁唇角,怨念十足,“留了封信,跟没留一样,就写了两个字,【等我】。”
“他以前也这样么?”‘吴穷’将手上的烤鸡翻了个面。
“对,一直这样。”顾念想起了另一封两字留言,“上次我们因为意外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只写了两个字,【珍重】。”
“啊当时信封里还有这个。”顾念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怀里的那只金丝手套,连忙掏了出来。或许看到自己熟悉的东西会让年深想起点什么?
‘嘶!’
看到那只手套,‘吴穷’突然用左手捂住了额头。
“没事吧?”顾念吓了一跳。
“没事。”过了一会儿,‘吴穷’才放下手,“我前段日子撞伤了头,最近这段日子,时不时就会突然头痛。”
顾念不禁有些心疼,下意识地看向他脑后那道伤疤。
“你手上这只手套,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吴穷’重新打量起顾念手上的手套。
“呃,”顾念顿了顿,微微垂下眼睫,“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他的家传信物吧。”
“那不就证明他将你们的朋友情谊看得很重么?”‘吴穷’将手上的烤鸡再度翻了个面,鸡肉的香气在洞里飘散开来。
“可是,他真的看重我们的朋友之情的话,至少也应该在信里好好解释清楚,不要让人担心吧?就留下那两个字,算是什么意思?”顾念郁闷地道。
“有些人天生就不善言辞,又或许他认为你懂,不用多写。”
顾念:…………
这就是你每次只写两个字的理由吗?
“可惜我不懂。”顾念的脸皱做一团,抬眼看向对面那人,“换做是你,你猜得出么?”
“我又不了解你这位朋友,怎么可能猜得出他的意思。”
“那假如是你呢?你把自己当做他,帮我猜猜他是什么意思?”
‘吴穷’眉心微皱,漆黑的眸子转向顾念。
顾念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长得很像,性格也很像。说不定你能猜出他的想法。”
‘吴穷’的眸子重新移向篝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是我,大概是两种状况,要么,就是礼貌使然,做个交代,要么就是,”
他顿了顿,打住话头,转动起手上的烤鸡。
“就是什么?”顾念好奇地追问,急死人了,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
“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问他本人比较好。”‘吴穷’轻轻垂下眼皮,“旁人是没办法知道他的心思的。”
顾念:…………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问吗?
“啪!”就在这时,洞口外突然传来声细微的响动,像是外面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踩断了树枝。
顾念吓得脸色一白,紧张地往年深的方向缩了缩,该不会又是什么野兽吧?
“我去看看。”‘吴穷’将手上的烤鸡塞给他,摸出腰间那把镰刀,戒备地走向洞口。
“小心点。”顾念忍不住叮嘱。
‘吴穷’身形一晃,就消失在洞口的夜色里。
四周一片寂静,顾念拿着那支烤鸡盯着洞口,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要是现在闯进来头狼什么的,他可就死定了。
幸亏没过多久,年深就回来了,他手上还拎着一只跟成年猫差不多大的东西,不断地扭曲着身体挣扎着。
等到他再走近一点,顾念才看清楚,那居然是头白色的小老虎!
刚才在外面弄出声音的就是它?顾念不禁有些无语,不是狐狸才爱吃鸡吗?这一个晚上用烤鸡钓来两只老虎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