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四人全被她捆了,用的是从他们身上脱下的衣服。
直到此时,她才有空进小巷看看受害人的情况。
只见昏暗的小巷里,那个被打的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乐善的出现表现得很警惕。
这是人之常情,乐善没在意。
“同志你没事吧?放心,那些人已经被我抓起来了,等下就送去警察局。”
那人没吭声,不过在乐善试探着往外走时,他一瘸一拐地跟了出来。
等到外面,借着月光,乐善看清了对方的大致模样。
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穿着单薄,比她低小半个头,身体看起来较为纤细瘦弱,脸又白又小,如果不是他脖子上明显凸起的喉结,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位女同志。
她在观察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被她捆住的几人,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多谢,你怎么抓住的?”少年人首次开口,嗓音清越中略带沙哑。
乐善犹豫了下,如实道:“我力气比较大,他们一块上都打不过我。”
少年人看看人高马大身板厚实的她,再瞧瞧地上几个不停哀嚎的弱鸡瘦猴,郁闷中生出几分羡慕。
两人交谈间,巡逻队被这里不小的动静吸引过来,刚好接手混混四人组。
以多欺少,聚众斗殴,够他们在局子里喝一壶的。
过后乐善看到少年身上的伤,建议道:“瞧着挺严重的,要不要扶你去看医生?”
少年人感受到她的善意,却微微摇头。
“不用,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现在是晚上,医院早下班了。”
少年不欲多言,说完抬步往前走去,一只脚踮着使不上力,明显是有问题。
乐善不放心,几步跟上他走到路灯下,更清晰地看到他的长相,不禁愣住。
她没忍住问:“那个,小同志,你是不是姓时?”
少年顿住,回头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你认出来了?对,我姓时,是他们口中的时家坏分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乐善连连摆手,“那什么,时小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救过一群被拐的孩子?”
少年也即是时仲对此有些印象,毕竟如果有个人长年累月地在你耳边念叨,你是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