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认,乐善立马高兴地表示自己也是当年被救的孩子之一,她不管什么坏分子不坏分子,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
而眼前的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况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时家应该只是清贵的书香门第,和某些挖社会主义墙角发国难财的资本家投机派不一样。
听完,时仲只放下一半戒心,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乐善,也不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
而乐善抱着报恩的心态,积极表示:“时小哥,我看你右脚应该是扭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认识一个退伍的老军医,手艺很好,不如趁现在带你去给他看看?”
时仲听到是老军医,颇有些意动。
他的脚出没出问题,他自己清楚,如果能及时得到救治,谁想以后瘸着呢。
于是时仲身体很诚实地跟上乐善的步伐,边走边问:“我现在的身份……你不怕吗?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
“因为你救过我啊。”乐善一脸的理所当然。
至于怕被他身份牵连的问题,她家是红色革命家庭,有党和组织罩着,完全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而且你就放心吧,伍叔也不是看身份的人,他只管治自己的病人,同样不怕这种麻烦。”
伍叔就是他们现在要去找的退伍老军医,也是乐善爸爸牺牲前的同乡战友。
这位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瞧见乐善带了个陌生少年过来,只点点头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自动给时仲检查看诊。
看完判断出脚踝脱臼,需要矫正上板子,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擦点红花油就能好。
时仲听了张张嘴,问能不上板子吗,他家里现在一堆乱摊子,上了板子会很不方便。
伍叔嗓子受过伤,粗糙沙哑:“你筋骨拉伤,最好去医院打石膏,现在上板子也只是暂时应急。”
这就没办法了,必须上上,不然以后可能有坡脚的危险。
板子上好,伍叔又给他弄了根临时拐杖,然后继续扒拉自己装宝贝的柜子,给乐善找出半瓶红花油,问她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乐善没隐瞒,“叔还记得我小时候差点被拐那事儿不?当时就是他发现不对去找的警察。”
伍叔明白了,都没要他们钱票,弄完直接赶人。
以乐善家跟他的关系,也没必要计较这一点,反正以后逢年过节再找机会还回去就是。
不过时仲不想欠别人的,坚持压下一条机械手表,是他挨打时死死攥在手里的,其他值钱的东西还有钱票啥的都被抢了。
乐善扼腕,早知道不该那么简单放过他们的。
“时小哥,赶明儿你去那附近的派出所瞅瞅,找到人一定要让他们把东西都吐出来,再罪加一等。”
时仲不置可否,离开伍叔的家后,郑重谢过乐善,与她告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