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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难的一个都拿下了,剩下的“乌合之众”,就只有慕云月想要的,没有她套不中的。
几个竹环“咻咻”在半空一顿飞,原本齐整的七排七列方阵,很快就缺东少西,凑不出哥轮廓。
摊主丧着脸,一副快哭的模样,“这、这这位女侠,小的这就是个小本生意,您就高抬贵手,行行好,饶小的一条生路吧。”
慕云月忍俊不禁,知道他养家糊口不容易,也没多为难,将看中的几个都套走之后,就及时收手,和卫长庚继续往别处去。
靠自己的努力赢得喜欢的东西,总是格外开心的。
一路上,慕云月脸上都挂着笑,走出去好一段路,她才忽然想起什么,慢下步子,轻轻拉了拉卫长庚的衣摆,小心翼翼问:“我方才……是不是太过招摇了?”
卫长庚摸着下巴,还在琢磨那竹环上的玄机,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人愣了一下。低头撞上她紧张的目光,他轻笑出声,“阿芜是在担心抢了我的风头,我会生你的气?”
说完,他自己都无语地摇了摇头,轻轻捏着她鼻尖,恨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慕云月被他捏得直哼哼,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又不知道……”
她虽活了两辈子,对男人的了解,却只有那么零星的一点。本来想靠秦岁首教给她的东西,同他亲近些,谁知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她就只能靠先前那点少得可怜的经验,和他相处。
卫长庚是不是小心眼,她不知道,但娄知许的确是。
记得前世,娄知许遇上什么麻烦,自个儿解决不了,还不许别人帮忙,谁帮他就跟谁急。她又不忍心在旁边看他犯愁,就只能一边帮忙,一边遮掩,耗费的精力,比自个儿亲自出手都要多。
一个落魄侯门世子,自尊心都能高成那样,当皇帝的不得心高到天上去?
自己今日这般抢他风头,万一真叫他记到心上,怕是了不得。哪怕他现在暂时忍了,以后也难免不会再跟她翻旧账。
毕竟这事,她可太有经验了。
果然,刚才她不该那般得意忘形的……
慕云月耷下嘴角,叹了口气。
卫长庚曲指在她眉心敲了下,“傻子,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斤斤计较那些琐碎,我只在乎事情有没有圆满解决。至于行事之中,谁的功劳更大,我并无所谓。”
“方才你玩得很开心,我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两全其美。既如此,又必要非要去计较东西到底是谁赢的?”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坦荡干净。
慕云月抿唇打量着,确认他的确不是为了哄她开心,才勉强说出这番话,她心里总算松口气。
或许就是叫这份包容鼓舞,她心底生出无限勇气,重生之后一直被压在内心深处的玩兴,也随之激起,于是一拍胸脯,她爽快道:“那你还有什么想要的?趁本姑娘今天高兴,告诉我,我统统帮你赢回来。”
卫长庚一愣,又惊又想笑,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打趣:“想不到阿芜还是个夜市里的高手。”
“你想不到的地方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