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书点点头。
严佩兰看着孙子,自小他就被辰岩带在身边,她们本来想帮着带,但被儿子拒绝了。
她以前还担心子书会和他爸一样,没有人情味,但这次过来很明显父子俩改变很大。
辰岩还说的过去,毕竟是自己挑选的媳妇,为她改变很合理,子书好像也对宁字非常喜欢,那种从未有过的依赖,要不是两人年纪相差并不大,还真有母慈子孝的味道了。
"看你这么上心,是真心把宁宁当妈妈了,那你不要总是叫她姜穗宁,这多不礼貌啊。"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但辈分却是实实在在的,严佩兰说这话很是顺口。
“妈妈”季子书不由的瞪大眼睛,声音也大了一些,不过感觉有人看过来,赶紧又尴尬的低了些头。
“我顶多当她是姐姐,奶奶我只比她小三岁。”让他叫姜穗宁妈妈,怎么叫的出口啊。
话是这么个话,严佩兰看了他一眼说∶“那你看看你叫她姐姐,你爸爸收不收拾你。”
季子书,“那我也不想叫她妈妈。”不是不想,是实在叫不出口。
严佩兰也理解,不过每次听子书叫宁宁的名字也觉得怪的,总感觉宁不是自己儿媳妇,反而是儿子多养了一个孩子。
姜穗宁一口气买了三件内衣,还带了一套睡衣,又给季辰岩买了内裤和睡衣,最后包得严严严实实,压在了羽绒服的最下面,才下楼找婆婆和好大儿。
下去正好看到他们,赶紧伸手朝他们招手。
售货员正好也装好了相机,看到远处招手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季子书,提醒道,“同志你爱人在后面。”
两人回头就看到要跑过来的姜穗宁,季子书咬了一下牙根,道“那是我妈。”
这解释让售货员愣了一下,忙道“不好意思,你母亲看着太年轻了。”
严佩兰看了孙子一眼,嘴角露出些笑意。
季子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立刻就觉得脸有点烫,低着头不想说话。
等姜穗宁走过来,她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季子书快速接过东西推着往前走,“快快,我看到前面有一家卖衣服的,你去看看。"
"怎么了?季子书怎么脸红了?"姜穗宁怎么觉得季子书一转头就怪怪的,不过她问话的时候是看着婆婆的。
她觉得自己想在季子书这里问点什么是问不出的。
严佩兰看着孙子求助的眼神,摇摇头说,“没事,可能这里面太热了吧。”
季子书听奶奶这么说终于舒口气,要是让姜穗宁知道自己说她是自己妈,她在家肯定天天逼自己叫她妈。
"是挺热的,北方的暖气真好啊,好舒服。"姜穗宁忍不住感慨一句,作为南方人她以前可羡慕北方的孩子了。
季子书看她一眼,这么点东西都值得她如此满足?还真是傻。
姜穗宁路过一楼的时候看到了一家卖皮夹克的店,是改制国外飞行夹克的样子,加了厚实的毛领。
她做主给季子书买了一件,她发现这个大儿子还真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他长相也是端正那种,按理说穿这种衣服,很容易凸显一个人的痞气,但季子书没有,端端正正。
和季辰岩那种冷冽严肃也不同,无意识的时候有一股自带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样子。
姜穗宁盯着他看了好久,她当时还奇怪季子书那几分不像季辰岩的气质像谁,可能就是像季辰岩的大哥吧。
细看季子书除了和季辰岩相貌有些许挂像,别的还真的和季辰岩毫无关系。
“不好看吗”季子书看姜穗宁一直町着自己,有些不自在退了一步,抬头朝摆在那边的镜子看过去。
“好看好看。”姜穗宁又问婆婆,“妈你觉得好看吗”
严佩兰前后看了一遍,满意的点头,“好看,咱们子书一眨眼就长大了,有你爸爸的模样了。”
季子书也很满意,略带成熟的衣服让人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好像他也可以保护这个家了。
季辰岩今天回家比较晚,回来的时候家里静悄的。
刘阿姨给他开了门,得知他还没吃饭,赶紧帮他准备了饭菜。
"季同志,你先喝点汤。"
季辰岩想到昨晚喝的那个汤,味道又怪又让人难受,说实话那东西他不想碰第二次,他虽然一再克制,但很容易伤到穗穗。
他身体健康得很,根本不需要任何辅助东西。
所以并没有接刘阿姨接的汤,“我直接吃饭就行了。”
刘阿姨想到了昨晚严同志让自己煮的东西,忙说∶“季同志你放心,这是小姜同志学炖的鱼汤。"
"穗穗煮的汤"季辰岩接过来喝了一口。
汤汁ru白,味道清清淡淡的,没有鱼腥味,还挺好喝的。
"是啊,小姜同志今天跟着严同志学了好些东西,她说啊以后你忙的时候就给你准备吃的送到三部,她还向严同志学了很多带小孩子的方法……”刘阿姨蝶蝶不休的讲着姜穗宁一天在家做的事情。
季辰岩听着刘阿姨的话,他的小妻子在积极的学习怎么做他的妻子,这话比碗里的饭菜还香,这样温馨的家庭氛围让他又多喝了一碗汤。
吃过饭刘阿姨收拾碗筷,季辰岩也上了楼。
他以为妻子已经睡着了,所以开门的时候刻意放轻了力道,结果刚开门,一团温香软玉就撞进了自己怀里。
季辰岩赶紧伸手把人抱住,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又滑又嫩的触感,属于她的香味瞬间把人裹住,像是春天的藤蔓,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把人缠的紧紧的。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身上只穿了一件柔色睡衣,这睡衣是他第一次见,只有两根细绳挂在肩上,露出大片雪白盈透的皮肤,轻薄如蝉翼的布料遮盖不住娇弱无骨的身段。
季辰岩只觉得太阳穴有些发胀,单手握住她的腰,脚把门带上,然后抱着怀里的人转了个方向,把她抵到门上,掐着小姑娘的下巴,凶猛的吻了下去。
护着她的那只手灵活的钻进不像衣服的衣服里,肆意游走。
酥酥痒痒的感觉立刻从背脊传来,姜穗宁站不住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
季辰岩掐着她的腰把人提了一点起来,紧紧按进自己怀里。
他的舌尖滚烫,像是点火的火种,所到之处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这一场吻明明是姜穗宁想主导的,最后求饶喘不上气的竟然是她。
许久之后她才被放开,摊在季辰岩怀里像水似的。
“穗穗想我了”
他把人拥在怀里,声音暗哑,透着两分压抑。
姜穗宁摸着他坚硬的胡茬,刚才扎得她唇又痒又疼。
“老公你该刮胡子了。”
季辰岩伸手擦了擦她莹亮额嘴唇,还替她揉了揉,“是准备刮,可是今晚穗穗太主动了,没忍住,弄疼你了"
虽然每一次两人的亲密姜穗宁都很喜欢,但这是她第一次百分百的主动。
季辰岩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所有男人身上的劣根性,对待妻子的主动他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疼,痒。”姜穗宁略带抱怨,有些委屈。
明明很正常的对话,季辰岩看着她的样子却想到了别处,只觉得身体紧绷,血液往下冲,呼吸不自觉的重了很多,声音哑得过分,“穗穗,我怀疑你在故意引诱我。”
姜穗宁学着他的样子眯了眯眼,“自信点,把怀疑去掉,所以老公你接受引诱吗?”
季辰岩嘶了一声,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我先去洗澡。”
姜穗宁见人进来洗浴室,赶紧把买的内裤拿出来,跑去敲门道∶“老公,我送你一个东西。”
里面水声停止,随即门被打开了一点姜穗宁赶紧把东西递进去。
门关闭之后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水声,姜穗宁故意压着嗓子道“老公,穿好给我看哦。”
回应她的是哗啦啦水声,姜穗宁有种胜利的喜悦,然后赶紧跑回了床上。
她以为季辰岩至少二十分钟才会出来,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更多分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没穿,就穿了自己给的那条内裤。
姜穗宁看着来人,宽肩窄腰,腹肌清晰,还挂着为擦干的水渍,臀部翘挺,大腿肌肉结实有力。
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过来,每一步都往自己心上踩似的。
姜穗宁赶紧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着男人,忙不迭的控诉“季辰岩你不讲武德,你耍诈……”
季辰岩走过去,把她捂住眼睛的双手摘下,低头吻她,没有深吻,亲一下退开一点盯着她,“穗穗,你好不讲道理。"
“穗穗,到底是谁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