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餐刀,也可能是某件装饰,她翻手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一瞬间的疼痛仿佛点亮了所有了神经。
萧朔月“看见”发亮的神经网络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进入了“内窥”。
“能”运转筋脉、神经、骨骼肌肉器官血管、路痕,分成四个图层。
她思维稍稍一动,图层自动屏蔽了其他三层,固定在了能量体系上。
稍稍聚起一些的“能”,被强势的威压直接冲的四散开去。
萧朔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能”太松散了,或者说太稀了。
那就压缩试试——
"聚"的能被第一时间压缩,在威压碾过的时候,稍稍坚持不到半秒再度溃散。
第二次增加了压缩密度。
坚持了数秒,溃散。
第三次压缩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一团聚起的能终于压缩到了不能再压缩的时候,顶着威压迎了上去。
这一次终于没有溃散。
有了第一团,就有第二团,第三团……
一直到筋脉中所有的“能”都被压缩到极致,汇成一大团的时候,一直从心脏源源不断传来的威压突然消失了。
压缩过的能没有了威压的阻挡,直接冲向第四锁。
原本无从下手的壁垒此时像是一张纸一样,“能”轻而易举的冲了过去。
然而,它似乎并不满足停滞在第四锁,势如破竹一般冲向了第五锁。
仿佛停滞了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突然疯狂跃动起来。
*
第三天。
萧朔月的房门终于打开。
她头发凌乱,嘴唇发白,还穿着之前那件占满血迹的白色居家服,胸口破了的洞被她随手抓了个发卡卡住。
屋外的地铺还在。
她跨过地铺,朝着楼下走去。
从房间走到楼梯口,不过几十米,她已经冷汗淋漓,只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脚步虚浮,头脑发晕,眼前还时不时闪黑一下。
倒不是突破的后遗症。
腿软是因为盘了三天腿盘的,血液不畅通,肌肉酸胀。
头昏眼花,眼前阵阵发黑,则是因为饿得,三天她就喝了几瓶水,消耗却增加了几倍。
单单低血糖一样,人就能虚弱的不成样子。
萧朔月站在楼道口,看着楼梯,下意识顿了顿。
楼下原本讨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客厅了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楼梯口。
裴寂站在一楼楼梯口,正跟屈道人说着什么,他似是早就听到动静,一直听到萧朔月站在二楼楼梯口没下来,这才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撞见她的眼神,才意识到她是怕摔下楼梯。
“醒了?”裴寂转过身,很自然往上走,“感觉如何?”
但是他仅仅的往上踏了一步。
原本一动不动站在楼梯口的萧朔月,本能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从屈道人的方向看去,在城主面前都毫无波动裴寂,右手无意识虚握起来,连带着小拇指微微颤抖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