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该吃早饭了。”白恪走到我的旁边递给我一块帕子:“先擦擦脸。”
白恪把我照顾得很周到,在我记忆里找不出第二个人这样对待过我,他的存在让我渐渐从那团乱麻里走出来,我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要是能一直这样跟他在一起倒也不错。
我也跟白恪说过我遇到的那些怪事,他也不觉得奇怪,一直安慰我说我一定能应付那些事情,前提是我得修养生息。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摆烂也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好景不长,某日我醒来没听见白恪的萧声,反而听到似有若无的争吵。
“白恪。”我下了床,刚坐直身子,便被蛮力推倒在床上,一股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你是谁?”
“呵,不过寥寥几时,你连我都记不得了。”他低头吻住我的嘴唇,似有惩罚之意。
“放开我!”我不甘示弱地咬了他一口,双手推搡着他的胸口抵抗着,大喊道:“白恪!”
他更生气了:“我说过你的嘴里不能出现别人的名字!白恪是吗?他不会再出现了。”
“不会的!他说他一直在。”
“呵……”
那个男人死死压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动弹,一只手霸道地把我的双手捉住固定于头顶,另一只手在我腰间游离,暴风骤雨的亲吻带着啃咬落于我的脖颈,我拼命地挣扎着,但那以卵击石的扭动在他的眼里越发有欲抗还迎的意思。
“放开我,求求你。”
“放开?胡宁舍,本君忽然发现,在白恪的家跟你做这样的事情,竟能让我更加快乐。可惜如果他能看着就更不错了,哈哈哈哈哈……”
我在白恪的家,睡着白恪的床,和一个恶心的东西做着令人感到羞耻的事情。
“不要……”我鼓足全身的力气挣脱了手,一巴掌准确无误地打在白九阎的脸上。
他明显愣住,起身自嘲地笑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脚,却被他一把抓出来。他没耐心地帮我整理着衣裳,双手再次覆上我的眼,当他的手移开,我的眼睛复明了。
“胡宁舍,你自找的。”白九阎走了,只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我身处夜幕之中,惨白的月亮发着幽幽的光,目之所及无数墓碑排成行行列列。我正前方有一块墓碑,用手机屏幕的微光一照,我看到夏夏的名字。
“夏夏。”
“呼呼~终于找到你了。那白狐真是厉害,那天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就不见了。”
我知道旁边的是夏夏的游魂,问道:“我离开了多久?”
“不久,几个小时而已。”
才几个小时吗?可是明明我跟白恪已经住了好一段日子才对。
我抬起头看夏夏,结果只看到一半脑袋,黏黏糊糊的血浆止不住往外面滴,视觉冲击过大,我一下子吓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宁舍。”夏夏伸手把那堆东西往脑袋里塞,然后用力把脑袋合上。“我死的时候就这状态,所以我也没办法。”
我胃里感到一阵翻江倒海,却没吐出来什么东西。
“没事,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努力不去想夏夏的样子,然后问道:“夏夏,你去看过你男朋友吗?”
“去了,他很难过。不过我进不去他家,我也不晓得他家门口为什么多了一面镜子。”
“介意我刨你的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