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夏夏的坟刨了,里面确实有骨灰,我用食指蘸一点在两指间搓开,然后凝神看到了一只猫。
夏夏的尸身果然被掉包了。
我不会什么玄术,只是自从我的眼睛失而复得,有些事情就好像我原本就会一样,做起来得心应手顺其自然。
夏夏蹲在我旁边瑟瑟发抖,连眉毛上都凝结出一层细霜:“宁舍,好冷噢,每天的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好冷好冷。”
我既然答应了夏夏会帮她,那就一定会帮她,既是为她也是为我自己。
夏夏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名叫范水全,我之前去上班经常能看到他男朋友开车送她。两人在一起六七年了,还能保持热情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我带着夏夏来到范水全家楼下,他家屋没亮灯,走到楼上真发现夏夏说的那面绑着红色毛线的镜子。
我敲敲门,不曾想门咯吱开了。总觉得私闯民宅这件事情不对,可鬼使神差地我就是走了进去。
屋里深色窗帘严丝合缝的拉起,客厅正中摆放着各种贡品,金粉描写着‘囍’的红烛发出淡淡的火光,整个屋里忽明忽暗。
叮铃铃……
我往卧室走的时候,触碰到桌子脚上绑着的毛线,线上绑着的铃铛发出声响。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我迅速拉开窗帘问道:“谁?”
喵~
原来是一只猫。它静静坐在阳台上,眼睛注视着屋里,突然它弓起身子,以一种炸毛的状态冲进屋里。
屋里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响起,那猫像是着魔一样在屋里乱窜,红线每碰到它的身子,它就发出痛苦的声音,奇怪的是即使屋里乱作一团,正中间的摆台却是一点没被触碰。
最终,那白猫被红线困在其中无法动弹,只有呼吸让肚子起起伏伏,墙上映出那只躺着的猫影,那影子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躺着的人。
我听到那猫的shen • yin有些不忍,走过去把缠着白猫的红线拿开,白猫眼睛灼灼地看着我,它突然跃起一爪子抓伤我的手臂。
吃惊之余,范水全从门外闯进来怒喝道:“谁!坏我事!”
范水全是一个游泳健身教练,以前见到他的第一映像就是干净阳光,很难跟眼前这个胡渣满脸,瘦骨嶙峋的邋遢男联想在一起。
“范水全。”
喵~
那猫敏捷地跳上阳台,消失在黑暗中。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