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不管你是谁,你坏了我的事。”他朝我走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是夏夏的朋友。”
我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夏夏托我问你个事,你知道她的骨灰在哪吗?”
范水全紧捏着手,眼神闪躲:“夏夏已经入土为安。”
我在屋里走了一圈:“是吗?那屋里这些是什么?”
“少管闲事。”
我看他不想跟我聊这个,于是只能拐着弯问:“夏夏她的事情我很抱歉,只是你得支棱起来,夏夏她看到你这样子会很难过。”
“你说她怎么就出事了呢?”范水全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我看出来那是戒指盒。“她喜欢的那套小公寓,我已经付了首付,那天晚上我打算跟她求婚的……”
范水全说着泪流满面,胡乱抹了一把,抬头看向我:“我会让她回来的,不管用什么代价。”
“人死不能复生,放下吧。其实夏夏她很担心你,所以托我来看看,她托我劝你要好好生活。”
范水全笑着:“是吗?我不信。从她出事以后,我一天都没梦见过她,她为何能托你来看我,你是谁?”
我说的话,他肯定不信,可能还会被当成神经病。我说道:“你在家里摆的这些东西很邪门,赶紧撤了吧,另外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
说着我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木雕娃娃,我与那娃娃对视时,她的眼睛竟咕噜咕噜转起来,隐约还看到她的嘴咧开了。
手一抖,木头娃娃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范水全一下子就急了,几乎是爬过来捡起那东西,指着门大声吼道:“从我家出去,我看在夏夏的份上,不想对你动手。”
我从范水全家走出来,感觉外面的温度高了不少,夏夏可怜兮兮地坐在花坛边上,我刚走过去她脑袋又裂开了。
夏夏问道:“怎么样?臭全全他一定很难过吧?”
“人没事,还活着,就是邪兮兮的。”
“什么意思?”
我把屋内的情况跟夏夏说了以后,她感动得痛哭流涕,只是一用力过猛那脑袋又时不时裂开,弄得我很无语。
“夏夏,话说你去世这么久了,你对范水全屋里那些东西怎么想?”
“没啥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