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不动声色地打太极:“李太医自是医术一流。”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严元衡:“……”
“有事的话,我就不叨扰了。”严元衡品出了些味道来,起身告辞,并很好地掩饰好了心中不舍。
严元衡自年初起忙碌至今,为的就是让父王看他入眼,好求来连续两日的休沐。
他元旦时,约好了在花朝节时与时停云一道去打马球。
他为此期待了整整两月。
时停云做了他十年伴读,日日入宫相伴,在南疆打了两年硬仗,凯旋后,自然不会再做他的伴读了。
父王有意调拨他去兵部效职,时停云自称惫懒,婉拒了。
但严元衡知晓,他是严遵时将军之令,除了带领冠以王族之名的北府军外,时家不沾染任何朝堂中事。
于是,年纪轻轻的小将军做着他的纨绔,打算趁年轻诞下一子半女,将来去守严家的边疆。
他们都不再是孩子,能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在严元衡心目里,时停云仍是那个敢撬六皇兄的酥饼给他吃的小伴读。
严元衡吸了一口气,起身,路过他身侧时,他有些按捺不住,按住他的肩膀道:“素常,你……”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指尖刚碰上严元衡的肩膀,池小池便脸色骤变,身子极剧烈地颤了一颤,双膝狠狠砸上了花厅地面。
他脱口而出:“小奴卑贱,不敢玷污皇子万金之躯。”
被跪的严元衡:“……”
跪地的池小池:“……”wǒ • cāo,疼。
严元衡这下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
以时停云的个性和骨子里的矜傲,哪怕是玩笑,自称为“奴”,这也实在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