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两步,凝眉不语,等时停云解释。
眼前的时停云微垂眼睫,神态如常,看起来并不打算解释,也并不像开玩笑。
这倒把严元衡搞糊涂了。
这算什么?
是严将军知道他行为不谨,又训斥他了?
还是他听了那些个不着调的闲言闲语,故意自贬,打算同自己划清界限?
严元衡心乱成一团,也不想听时停云的解释了:“罢了,你起来吧。”
池小池从善如流,坦然起身,顺势观察了一番严元衡的脸色。
好了,心事重的严小皇子大概已经自己为自己解释完毕了。
没有世界线,那意味着谁都不可信。
既然如此,不如不按常规行事,试着打破一下既有的平衡,也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他的收获来得太快。
严元衡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恰与送他出门的池小池面对面。
“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严元衡道,“那些市井流传的无稽之谈,你莫要往心里去。”
池小池:“……”
严元衡冷冷解释完后,一回头,一脚绊在了门槛上。
不过十三皇子毕竟是十三皇子,王族包袱相当重,稳住底盘后就走得潇洒如风,一眨眼就没了影,刚结结实实跪了一下的池小池追了两扇月亮门,愣是没撵上。
他折返回花厅。
娄影已经等在里面了,手里握着一管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