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个什么鬼梦?!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样让他双目发直的东西。
——在他的呕吐物里,有一颗带着牙印的奶糖,甚至还没有消化,就完完整整地躺在那里。
朱守成眼睛发了直,缓缓后退几步,再度撑开新换好的裤子,向里张望。
……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朱守成抹了抹发苦的嘴巴,从厕所里仓皇失措地钻出来。
各家已添了人语与电视声,另一头的公共厨房里,锅铲与锅底碰撞,炒出响亮的旋律。
亏得这时候的走廊上没有人,不然,朱守成野鬼一样的惨绿脸色怕是会吓到人。
朱守成目不敢斜视,快步赶到自家门前,发现刚才虚掩着的门居然被风带上了,不禁风度全无地低骂了一声,旋即抬手在一侧花盆里摸索钥匙。
他的余光扫到了隔壁池家微微有些生锈的铁门,胸口一滞,像是吃了个死苍蝇似的恶心,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池小池正穿着他梦里见过的小背心与短裤,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静静地站着,左手提着一小袋鸡蛋糕,右手握着一根绿豆棒冰。
似乎是注意到朱守成瞬间白了一层的脸色,池小池舔去唇边豆绿色的糖汁,歪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