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成背靠着一扇薄薄的门,新换的衣服已经再次被冷汗打湿。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正常一点:“不好意思啊,老师今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啊……”池小池说,“那朱老师,你注意休息,我明天还来。”
往日听来悦耳的少年音,现在成了一把贴着朱守成的牙神经缓慢磋磨的小刀。
“……老师,明天见。”
门外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掏钥匙声,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又被关闭。
直到听到关门声,朱守成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来,伸手扯住了灯绳。
灯泡里钨丝暗了一下,慢慢亮了起来。
站在明亮之下,朱守成周身的冷汗才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他疯了似的扯去了那张被他弄污的床单,囫囵团成一团扔入脏衣篮,又把刚才脱下的沾满污物的裤子拿起来,正反检查,确认上面没有一丁点儿血迹,精神才像被抽空了一样,颓丧地坐倒在了床脚。
朱守成没有余力去数床头柜里存放的糖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