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见温言忽然就兴致不高了,心知可能元宝的身体不大好了,也不知如何安慰,便想着转移温言的注意力。
果然,温言还没忘今天出来是干嘛的,便跟着陈六去那档口瞧了瞧。
这档口是做首饰生意的,铺面干净整洁,又是在主街,地理位置好,但相应的,租金也高。
“六子过来了!”
档口老板是个中年人,一脸富态,眼睛不大,笑起来都眯成一条缝了。
“李叔,这就是温言,他想租个档口卖些绣帕类的小物件。”
听陈六说过,这李叔想往江南走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商机,故而想将铺子和档口都租出去,租期一年。
因着大部分商贩租好了位置,都习惯一直租下去,一年时间太短,换来换去,先前打下的底儿,招揽的回头客,很容易流散。
故而大家都不愿意短租。
李老板也没什么身家,又不想白白浪费一年时间。这铺面地段好,倒是有不少人打听,可一听说只租一年,纷纷摇头。这租金一压再压,却仍是租不出去。
如今已经到了底线了,若是再压价,也合不上啊。
温言又往铺子里瞧了瞧,见铺面宽敞,柜台整齐,没有半点灰尘。两个小伙计手脚麻利,干活勤快。
温言寻思,一年时间确实是短了些。可若错过了,就没有这么好的价钱了。
凡事都有变数,谁知道一年后是何光景。若是他的生意火了,就算他换铺面,也不怕流失回头客。若是生意败了,那换不换铺面,又有什么关系呢。怕就怕不温不火的,才是恼人。
“李老板,不知这铺面,租一年要多少钱?”
“这,我也不跟你报虚的,你整条街问问,咱这地段若是租,少说也得四十五两一年,这可是丰裕县的主街,铺面位置也不算偏。也就是因着租期这事儿,不好租。这位小公子又是六子相熟的,想必也是可靠的人,我也不多收,一年三十两。”
三十两,温言一合计,这价钱是相当低了。只是……他没钱。
“这样吧李老板,我回去想一想,租期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眼下凑不够租金。您宽限我两日,若是成了,我就租下来。若是凑不到,我就只租外头那档口,您看可行?”
“那成,不过小公子您也别拖太久了,我顶多再有十天,就要启程了。”
“放心,不会耽搁李老板的正事儿。”
温言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要租铺面,是因为他刚才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