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奚很愧疚,但人力不能,也没办法,只好让下面人备足了东西,保证不管这边想要什么都有,给予最大的支撑。
秦平和冬哥在外奋战,草药已经送回来了几样,但种类不全,谢庭月不敢让银杏煎来给楚暮吃。
等到天光大亮,路离那边拍的大夫到了。
银杏一早就注意着,第一时间请进了院子。
大夫名叫广白,有了些年纪,两鬓斑白,留着山羊胡,打理的很整洁,就是脾气不大好,一看到楚暮的样子就生气了:“病的这么重,怎么才叫人?”
谢庭月还没来得及愧疚,老大夫已经放下药箱,刷刷刷拿出布包金针,掀开被子就给楚暮针灸了。
头,胸前,小腹,甚至脚底,扎了一堆。
谢庭月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楚暮,很是心疼。
针扎进去没一会儿,楚暮开始颤抖,额头并手心脚心开始冒冷汗。
谢庭月摸了摸,楚暮身体仍然冰凉,没一点温度:“这……”
广白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叹气:“有反应就是好的,他要连冷都不知道害怕颤抖,就更糟了。”
谢庭月沉吟,之前楚暮发病,晕的那么痛快那么死,就是不知道冷……
“行了,一两天的死不了了。”广白估摸着时间,开始拔针。
谢庭月心尖再跳,一两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两天还危险?
他想求大夫再给看看,又怕说的太多让人心烦,干脆退开位置,只拿眼睛期盼着,等待老大夫作为。
广白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了句还算懂事,坐下来,闭着眼睛给楚暮把脉。
这一次把脉用时很久。
神情也有了变化。
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动作也越来越多,不单单把脉把完左手把右手,还翻开楚暮眼皮看眼睛,小心托着头看耳后,让谢庭月搭把手扶着楚暮身体看后背……
谢庭月越来越焦急,见老大夫再无动作,小心问:“可是要开方子了?我已备好笔墨。”
“开方不急。”
广白又给楚暮行了一次针,只是这次范围略小,只在脚上,与上次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