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杨宇霆每次和张学良谈话都如“训饬子弟”。他又整日在小河沿的杨公馆内接待各地来此的官僚政客,对张的施政纲领指手划脚,气焰逼人,大有今日天下舍我其谁之势。
7月,也就是郑永前往旅顺刺杀义贺信的时候,南京政府派代表何成俊赴奉天谈易帜之事,杨宇霆竟喧宾夺主,擅自致电南京政府,要求何成俊必须先在滦洲下车会谈后方可赴奉。很多官僚政客见其的势力急剧膨胀,便对之极力巴结讨好。杨公馆一时成了东北政治中心。
常荫槐对张学良也非常藐视。在一次高级会议上因张学良稍顶了他两句,他竟当场指着张学良的鼻子辱骂道:
“鳖犊子,你懂个屁!”
常荫槐还常对左右讲:“所有的车辆都归我管,小六子算个**,他管不了我!”
不仅仅如此而已,杨宇霆与常荫槐二人结党营私,大事小事都自作主张,很多事情都是先办后再找张签字认可。
如常荫槐建山林警备队,杨宇霆不仅从自己的军工厂送去军械,还向捷克订了二万支步枪。如此重大之事,二人均不事先报告张学良。
当张查问此事时,常荫槐竟拍着桌子大声说:“扩建林警队我早就批完了,还请示什么?”把张学良抢白得半晌无语,以此为奇耻大辱。
杨宇霆和常荫槐对待最高行政军事长官如此,对其他拥戴张的元老,张口就骂举手就打。而鉴于二人势力的急剧扩大,各地元老们也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暗地里向张学良谏言。
这些事情通过张学良或多或少有些夸张的描述,每个字都清楚地传到了郑永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