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陆泉喝完药就赶紧休息,大夫说陆泉病的不是很重,魏玮心里松了一口气,问大夫:“怎么样,他还去参加乡试第场吗?”
站在大夫的角度,陆泉自然要静养为好,可是他也知道许多文人对科举的执着,“可以把药带去考场,天后出考场了,必须再来诊治。”
“那就好。”魏玮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要陆泉还能继续考就行。
倒是魏玮身边人迟疑,“陆泉都这样了,到时候还能答好题吗?”
乡试可不是你进去就能顺利走到最后的。
不等魏玮说话,床.上的陆泉就睁开眼,道:“我一定可以。”
这态度就连魏玮也不得不动容,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科举,陆泉却比他本人还要尽心。
“陆泉,你帮我好好考,你要是考的好,我以后未必不能给你一个前途。”之前两人本是考生和替考人的关系,可是现在看到陆泉的态度,魏玮觉得多给对方点东西也不算什么。
陆泉小声咳嗽两声,情绪淡淡道:“那就多谢魏玮公子了,好了,我要赶紧休息了,你们出去吧。”说完陆泉闭上眼睛。
魏玮身边人对陆泉这幅态度很有意见,魏玮却觉得没什么,等出去后,魏玮身边人道:“公子,陆泉这小子对您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这有什么,反正他也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你说还真是可惜啊,我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却不会读书,陆泉是天生聪慧不错,可是架不住他贱籍出身,正好,只有这样他那一身才华才能为我所用。”魏玮眯眼道。
陆泉和池云亭是不同的,陆泉是贱籍出身,池云亭却是良籍,的确不如陆泉好掌控,之前他怎么就想舍了陆泉,去选池云亭当自己的替考呢?
可能是因为他不想看到池云亭继续耀眼吧。
另一边,池云亭在贡院等到余川几个,结伴走回客栈,在贡院坐了几天,他们身体都快要散架。
余川几个很高兴,“云亭,我感觉我这次考卷答的不错。”
“还有终于就剩一场了,等考完最后一场,我们就能解脱了。”余川几个眼中深深的疲惫道。
两场考试下来,他们说是筋疲力尽也不为过,等回去客栈洗完澡用完饭,几人就想找人给自己身上按按。
余川个已经成年,自然经受的住大人的按.摩力道,池云亭和沈淳却不行,只是等虎子想给池云亭按,谢蝉衣让他先到沈淳那边,她自己则拿了一个小木锤在池云亭背上到处轻敲着。
突然,池云亭感觉自己刘海被谢蝉衣用手指好好梳理,而后凑近自己耳边道:“云亭,我和虎子已经把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等乡试结束,王妃那边还会在金陵州停一个月。”
“一个月,是乡试放榜的时间啊……”池云亭昏昏欲睡道。
乡试的九天是场连考,批卷也不像之前的科举天就能出成绩,毕竟一个首州乡试有数千考生,光是批卷就得一个月时间。
而这段时间,家境好的考生还行,家境要是不好的考生,在金陵州的居住根本撑不到一个月以后。
大部分考生都是选择回乡等候消息,这一来一去,消息收到的更晚。
池耀麟的家在京城,在金陵州待一个月等乡试的放榜消息,也算情理之中。
池云亭知道谢蝉衣的意思,是让自己这一个月得做出行动,要不然池耀麟和王妃离开,下次他要是再想行动,就得去京城了。
等虎子给沈淳按完,池云亭已经睡下,虎子把池云亭身体翻了一个面,谢蝉衣帮池云亭把被子盖好。
“怎么样,蝉衣,你跟云亭说了吗?”虎子问谢蝉衣道。
谢蝉衣点了点头,虎子忍不住高兴,“那家人究竟是不是云亭的家人,咱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第二天,天不亮池云亭几个就被叫起来,然后再次前往贡院。
几人嘴里还打着哈欠,道:“等乡试结束,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池云亭不由环视一周,想找什么,谁知陆泉没看见,却看见了池耀麟。
此时池耀麟正站在一个轿子前,正在跟轿中人说话,而轿中人的身份,无非就那几个。
“你是不是在找我?”不等池云亭留意池耀麟更多信息,陆泉就主动过来池云亭面前道。
池云亭看向陆泉,“你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