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南是个能干实事的人,也是最近才崭露头角,多的是人想笼络,而一旦笼络不成,等着言初南的要么是一个死,要么就是被安上救灾不力的罪名,就此被架空,被打成永远没有实权的改革派或者中立派,此生很难再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俞寒洲手下不缺人才,之前给了言初南发挥才干的机会、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也不过是出于爱才之心,仅此一次。
无论成不成,都不再是俞寒洲想要关心的事。
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唐青枫听懂了男人的意思,片刻后竟是撩起下摆跪了下去,朝俞寒洲磕了个头。
他没说为什么要磕这个头,或许是为了曾经同样犯过错却被原谅的自己,或许是为了至今依旧被人诟病的俞寒洲,总归磕得真心实意。
俞寒洲也无心去问,瞥了一眼便径直饮酒。
唐青枫磕完头便起了身,笑起来,道:“大人,这游轮再是华美,到底比不得相府静谧,世子如今正该静养,不若接了回去?”
“嗯。”俞寒洲将杯中的酒饮尽,却是道,“将潇湘别院收拾出来。”
唐青枫一时微愕,悄悄看了一眼俞寒洲,躬身应是。
及至出了门,唐青枫心里还在想,那潇湘别院景色怡人,堪比仙境,自建成便无人配住得,很是神秘,安定侯世子那般天姿玉貌,住进去养病倒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