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下意识蹙眉,软软摇头,又很是奇怪地点了下头,理所当然地嘟囔。
“没哭,但是我难受,你怎么不在?你偷偷去上朝,也不带我。还这么晚回来……”
这话娇纵得……听在别人耳朵里,恐怕要倒抽一口气。
一朝宰相连着为美人歇了几日早朝,好不容易从温柔乡出来,好歹知道办正事了,美人还不高兴俞寒洲不带他。
朝堂那是什么?商讨国事、议政之地,如何说带去就带去了?
再说这早朝向来是定时的,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今日俞寒洲已是走得过早了。
总之,任谁来了,都觉得馥橙无理取闹。
奈何……俞寒洲不这么觉得。
馥橙不过蹙着眉,小小声抱怨了几句,男人便敛起眉,垂首吻他眉心和眼睫,举止间皆是珍惜。
“我知道,是本相不好,没有顾及到橙橙的感受,不该丢下你,回得也迟了。”
“那你明日还偷偷地走么?”馥橙慢吞吞问。
他一这般说话,音色便格外软和,像在撒娇,粘糊得紧。
俞寒洲勾了勾唇,允道:“明日早朝,自然一切照旧。只不过……”
看着少年委屈巴巴的眉眼,男人话锋一转,像是逗他,哄道:“只不过,今晚得让人在车里给你备好床榻,明日本相好带着你一道去。”
“这样,橙橙不用早早惊醒,只睡到饱了,睁眼便在车上看到我,如何?”
馥橙微微怔了怔,有些茫然道:“你领我一道去吗?”
“嗯。好不好?”俞寒洲哄他。
“好吧。”馥橙勉强点头,被怜爱地揉了揉脸,这遭便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