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所以,橙橙想的都是正确的。”
“你可以问我任何事,也可以知道我身边的任何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日后,若是侍女不清楚的,尽可来问我,本相对你,知无不言。”
“真的?”馥橙歪了歪头。
“你可以试试。”俞寒洲笑道。
“那……”馥橙睨着男人,想了想,道,“你那么喜欢有才华的人,手下肯定能人众多吧,有哪个是比较特别的么?”
“特别的?”俞寒洲勾了勾唇,毫不迟疑道,“没有。即便是周蕴,许多见识俨然不像常人能拥有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本相这里,能人异士只分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该庇护便庇护一二,救不了的,也怪不得谁。”
上位者多理智,该取舍便取舍,俞寒洲于官场屹立多年,更是其中之最。
“嗯,可是你这样不会辜负他们吗?”馥橙有些疑惑。
俞寒洲闻声,却是顿了顿,斟酌片刻,才道:“他们追随我,只是与我有同一个目标。忠心反而是其次。”
“什么是一样的目标?”馥橙好奇。
“平天下。”俞寒洲掷地有声,“共筑太平盛世。”
“既然所求相同,那么,在决定追随本相之时,便该有牺牲的准备。包括我自己。懂了么?”
“懂了。”馥橙迟疑地点头。
他有些犹豫地看着俞寒洲,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直觉俞寒洲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可是他原本应该是什么反应呢?
不安?忧虑?或者,和俞寒洲一样理智?
馥橙眸色慢慢恍惚了起来,整个人看着也有些神魂不属。
俞寒洲一直看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却并没有立刻改口哄他,反而悄悄握了少年的手,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道:
“橙橙那般聪明,其实,周蕴未必及你。”
馥橙闻言不解地看着男人,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都不识字,家国大事,他也不在意。
只是这么想的时候,馥橙总有种违和感,好像他其实不应该这么想似的。
馥橙一时蹙起了眉,沉默下来,有些难受地抬手按着额头。
俞寒洲见状忙伸出手,小心地给他揉着穴位,缓解他的不适。
“橙橙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