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橙顺势蹭了蹭下巴,闭上眼。
好久,他才轻声道:“那天在酒楼,你对我……跟以前很不一样。”
“我意识到你是认真的,起码比我认真很多。”
“所以我就不装了。”
“不想用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面孔,面对你。”
“我活得浑浑噩噩的,父母教我知识,望我成龙,望我平安,可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做过孝子,做过被人一提起来就惋惜的天才,做过一只会给人温暖的小被子妖,做过被毒死的安定侯世子,做过一个性格阴晴不定、随时可能发病的病人,做过俞寒洲暗示的心上人,做过俞寒洲的粘人精。
分明有很多身份可以选择,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无法dú • lì,没有能支撑自己正常生活的dú • lì人格。
如果不是俞寒洲总给他找东西学,馥橙或许早就如同他养的那盆花,枯萎了。
他侧过头,在俞寒洲手腕上蹭了蹭眼尾。
俞寒洲始终稳稳托着他。
良久,男人才腾出手,轻轻摸了摸馥橙的头。
“什么也不想,只依靠我,会不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