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不烫,刚刚好可以喝。”俞寒洲在他身侧的椅子里坐下来,手上端着药。
馥橙转头往后扫了一眼对面亭子里正嗑瓜子的贵妃,默默把头扭回来,盯着石桌上的蜜饯和点心。
喝吧,太苦了,这是俞寒洲给他开的唯一一种喝起来苦的药。
以往馥橙能毫不犹豫地一口气喝光,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连一点苦都吃不了了。
仔细想起来,大概从俞寒洲给他想方设法降低药的苦味,每次都换不重样的点心润口开始,他的耐受力就大不如前……
以前馥橙觉得只有小孩子才会吃草莓味的小药片,他这种成年人当然不会有需要了。
后来……俞寒洲真的把他的药变成了草莓味、普洱茶味、橙子味,甚至有一回,他以为自己喝的是甜牛奶……
馥橙:是俞寒洲把我养坏的,不关我的事。
馥橙面上依旧淡淡的,看着孤傲冷静得很,实则心里已经在抗拒了。
这副药是给他治心脏的,没办法改成甜的,每次馥橙一喝就痛苦面具,苦得眼睛都能憋红。
那种恶心的药味,和平常的苦药完全不同,哪怕是吃再甜蜜的点心,都没办法缓解。
馥橙一开始经常吃了就吐,后来俞寒洲索性「以身试毒」,「亲自」喂他。
馥橙不觉得恶心了,但节操也跟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