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转头就拿给赵看了。
赵的性向他是不了解的,或者说随着时间推移,他变得不确定。所以即便赵喜欢的是男人,他也不算太意外,赵这样的人,什么没见过?要什么没有?要什么都不奇怪。
至于是不是真的在追求别人,这就要打个问号了。
作为赵的左膀右臂,第一时间察觉自己老板的细微变化是职责所在。比如最近,他发现赵又戴起了眼镜。
初次见赵的人肯定会说这样一张脸,戴眼镜挡住了多可惜,其实恰恰相反,大多数人见过之后都会想多看几眼。
只有秦皓认为这副眼镜像一把锁,赵刻意在隐藏些什么。
他总觉得赵这个行为是有些规律的,但他跟了赵这么多年既没分析出结果又不好问,毕竟不是什么要紧事,权当是赵的个人爱好了。不过从赵相言去世以来,赵是最近才又捡起了这个习惯。
确切地说,是昨天以后。
直觉让秦皓选择性地隐瞒柯衍发来的部分信息,只给赵看了前半段。薄薄的镜片泛着光,赵似乎在镜片后眨了眨眼,随口说道,“既然他找你,就去聊聊看吧,他似乎跟郭鸣义的投资对象有什么关系,你可以观察观察。”
还有这种事?秦皓心里念着柯衍发过来的最后一句想:所以老板在钓鱼?
这件事有三个疑点,昨天见到的场面,赵对这条信息的处理方式以及不算明朗的态度。
秦皓从业多年,思考能力强于提问技巧,提问技巧高于提问频率,有些事,他知道界限在哪。就像上次赵“闹”着要提前回国,他敢在电话里嚷嚷,但这次,他也很清楚不好多问,既然赵让他去聊聊,那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对方只是个高中生,断没有说见就见的道理。
-我很忙,你平时要上课,下周六看情况吧。
赵相言握着手机心像蚂蚁爬,要等一个礼拜这么久!?而且还不确定?
周六赵离开后他回去取了钥匙在家一等就是一整天,晚上他生疏地跟秦沛容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秦沛容倒是为他难得主动聊天感到高兴,如果不是一直问雇主家的事情就更好了。
“你说赵先生的母亲?她嗓子没问题,就是话少,顶多就叫我一声秦姐,,也不知道我们俩谁大,可能你妈不如有钱人家会保养,看着显老。”
一边说秦沛容一边从沙发到卧室,挨着个捡他脱下来的衣服,插了一句,“你长虫蜕皮呐,换这么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