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抬起右手,慢慢揉着脖颈:“啊……”
催眠师说到这里,两人其实已经同时反应过来,想起了这段记忆被凌溯重新修改过后的版本。
在夜市的烤冷面摊前,凌溯曾经给庄迭讲过一个故事。
在凌溯的记忆中,自己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深夜鬼故事主播。
一个被投诉了五十次的深夜鬼故事主播,一腔才华无处施展,卷起铺盖离开了电台……
凌溯难得地反思了几秒钟:“原来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是他自己对轻松、温馨、日常的定义干扰了‘茧’的运算逻辑,所以才会一开局就躺在棺材里,还把小卷毛带进了鬼屋……
催眠师没听清他的话,愣了下:“什么?”
“没事。”凌溯深沉地摇了摇头,“我在反思一些认知层面的问题……”
“你的认知和意识层面都完整,这只是记忆层面的加工。”
催眠师不太清楚凌溯在想什么,特地解释道:“它带给你的一切影响并没有被抹掉,你依然是完整的。”
事实上,催眠师看着凌溯,也多多少少有种同行才有的直觉如果不是必须进行危机干预,来维持自己的意识不至于崩溃、不至于变成疯子,这个人恐怕连记忆都不会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