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揉了揉小卷毛的头发,放他一个人去看资料,低声约好了三小时后病房门口见。
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一直看着庄迭跟那些人离开病房,才收回视线,跟着压低了声音:“我以为这句台词一般都是我的。”
“确实一般都是你的……但这次的事我觉得太危险了。”
宋淮民皱紧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你八成会跟他们说你不干的。”
要是早知道凌溯真的能被一个电话就叫回来,宋淮民多半会硬着头皮横下心,穷尽毕生功力编出“电话打不通”或者是“队长掉进下水道里摔碎了膝盖必须静养”之类的理由。
“严会长总不能伤害严巡吧?”宋淮民低声说道,这两个人的关系综合专业、性格跟名字长相就能猜个bā • jiǔ不离十,“三个搞心理学的困在梦里,他们自己没有办法?”
宋淮民也知道自己这些话并不合适,他也不可能真的阻拦凌溯,只是忍不住地烦躁:“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老宋。”凌溯忽然双手扶住他的肩膀。
宋淮民:“……”
他看见凌溯这个架势就头疼,正要把人扒拉开,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却没能拨得动凌溯手上的力道。
凌溯用一种难得的郑重神色盯着他
“里面肯定有问题。”凌溯说道,“不过我其实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并且提起警惕。”
“……连这个都没想到吗!”宋淮民差点就忍不住掐着他脖子晃,“你对我的认知是不是偏差太严重了?五岁小孩也会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