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小孩肯定会觉得有问题,但对二十五岁热衷冒险的年轻人来说就刚好。”
凌溯及时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以免被副队长灭口:“我的确曾经一度对严会长的潜意识世界存在强烈的探索动机。如果现实时间往回倒退三年,如果让我在临死前选出必须做的几件事,这算是一件。”
“好好的怎么扯到那上面去了?”宋淮民立刻替他呸了一声,“照这么说,你现在的动机不强烈了?那正好……”
凌溯却忽然有些突兀地停住了话头,向身后看了看。
“老宋。”凌溯问,“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
“精神心理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宋淮民愣了下,“怎么了?”
事实上,在出现谵妄状态之前,严会长就已经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
在前两年,严会长就产生了严重的幻视和幻听症状。有人看到他蓬头垢面、目光呆滞地在凌晨江边的大桥上游荡,那座桥明明畅通无阻,他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壁障拦住,甚至一度想翻过栏杆跳下去。
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受到之前引咎辞职的事件打击,人们唏嘘叹息着一位业内泰斗的陨落,对那场意外的讨论也逐渐淡去。
在长期治疗后,严会长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会在明天合作正式启动时露面参会,却没想居然偏偏就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了意外。
“这是高危个体监护病房。我们站着的地方是观察区,用来观察、治疗、交流、进行康复活动,里面那个小隔间是患者休息的地方。”
凌溯看向那道严严实实锁着的门:“我不太能想象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