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难得的平淡诚恳,却又因为这种平淡和诚恳,隐隐透出来了点欠揍的倨傲。
宋淮民的念头在焦急、担忧跟想动手揍他之间极限拉扯:“你等一下”
“对。”欧阳桓却只是摘下眼镜,抬手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你的天赋还要更强……三年前,严会长原本是建议我们把你关起来的。”
这件事再怎么描述都难免有点讽刺哪怕目的是为了找出解决梦境异变的方法,为了把那个平凡的、普通的、无趣的真实世界从那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淹没所有人的浪头里保护下来。
凌溯轻轻耸了下肩,走到那个窄小的观察孔,打开挡板。
里面的人似乎是被注she镇静剂,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背对着门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
“说不定我已经被关起来了,里面躺着的就是我。”凌溯忽然说道。
欧阳桓愣住:“什么?”
“你们都是我做的一场梦。我在梦里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特殊事件处理小队的队长的身份,有了可靠的副队长,找到了最喜欢的人顺带提一句我到现在还没做好告白的准备,但我已经开始考虑我们退休以后住在哪儿,买什么颜色的摇椅了。”
“我在梦里解开了我的一切心结,那些被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学员不光不恨我,甚至还想给我个拥抱。副队长即使怀疑我疯了也愿意帮我遮掩……我好像还多了那么几个不远不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