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了这么久、防备了自己这么久,最后竟然这样轻飘飘地尘埃落定……了吗?
他循着血腥气倏地抬起头。
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看着自己身上淋漓滴落的、尚且带着热气的鲜血,近乎恐惧的窒息感瞬间挟住了他的意识,针扎一样的激烈剧痛由脑内向外炸开。
他看见自己的猎物,看见诱人的食物和一团又一团的红雾。
“不对……”
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能听见低低的咆哮。
“不对,不对……”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低喃还是在大吼,但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依然迅速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初代茧启动了对他的全面意识干扰。
这种干扰按理来说早就已经启动了。
是因为他误入了这一片浮冰,紧接着又被对面的拓荒者捡走,在对方的“茧”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休息和恢复,做了一场最好的梦……这一切都延缓了干扰的发作。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时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