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听下来,霍酒词只觉薛浥不大容易脱罪。
她移动目光,转到坐在一旁的裴知临身上,裴知临沉着脸,似乎对此案很是上心。看到他,她便想起了夕鹭。自打他们成亲后,夕鹭便没来东宫与她见面。
“薛浥,事发经过可有遗漏?”郑殊问。
薛浥抬起头,目光冷冽,哑声道:“大人,晚生还是那句话,晚生没有shā • rén,当晚,晚生醉酒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只见连翘姑娘倒在地上,还没等晚生回神,那小厮便闯了进来,他说晚生shā • rén了,他报官,晚生想与他解释,便在这时,二皇子来了。”
郑殊冷声道:“薛浥,你若要证明自己没shā • rén便拿出证据来,jsg否则,空口无凭,本官无法相信你说的话。”
“证据?”薛浥讥笑道,“我没有证据,天衣无缝的局,我哪来的证据。但晚生还是要说,晚生没有shā • rén,不管大人如何严刑拷打,晚上都没有shā • rén。人在做,天在看。”
霍酒词想,薛浥都被打到这份上了也不认罪,还坚持说自己无罪,多半是真没shā • rén,想来是裴知临有心陷害。她以前还不晓得裴知临究竟有多危险,今日算是见识了。
“冥顽不灵,来人,大刑伺候!”说罢,郑殊抽出竹筒里的签子正要扔下。
“且慢!”裴知逸出声阻止。
霍酒词不由松了口气,他可总算出声了。纵然她不晓得他要如何破案,但她觉着,他让自己来看戏,那定是有事发生。
对上裴知逸,郑殊面上突然一窒,下意识看了眼坐着的裴知临。
裴知临面色不变,对着裴知逸道:“五弟,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哦,我倒是忘了五弟的身份了,刑部如今由你掌管,确实该过来。”
郑殊起身离开位置,躬身对着裴知逸行礼。“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郑大人不必多礼。”裴知逸打断他,不快道:“孤前几日同你说过什么,切忌屈打成招。”
他一说,围观的百姓便沸腾了。
“就是啊,屈打成招像什么样子。”
“屈打成招都是冤案。”
“这探花郎来过我店里吃过阳春面,就是一书生,脾气有点拧,但绝不会对shā • rén,我见过他给乞丐扔银子。”
“说不定是被人陷害的。”
……
裴子渠靠近霍酒词,小声道:“五嫂嫂,五哥哥这是要为探花郎翻案?”
霍酒词紧紧盯着裴知逸,“嗯。”
“原来他真是被冤枉的,真是可怜。”裴子渠感叹一句,心头对薛浥多了份同情。
百姓起哄,郑殊面上微沉,妥协道:“殿下说的是,老臣一定让他心甘情愿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