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饶过后,又敛一敛神色说:“真的想了。”
不能更真的那种真。
傅珣满意了,放开他后退一步:“回办公室?”
“嗯。”陆荷阳回应,两个人从楼后走出来,不约而同选了靠近音乐教室的那条路。那里人没有这么多,靠近情侣坡景色也要更好。
和刚刚赶回去干活的心境大不一样,现在只想肩并肩多消磨些时候在路上。
“你着急回来,我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交给徐涧中了,他还在那边收尾。”傅珣说,“顺便帮他妹妹挑个学校。”
又解释说:“他答应徐令妤去欧洲深造了,应该明年开春就走。”
“很为她高兴。”陆荷阳想起,在救生艇上,徐令妤提及她高中就在国外念书,已逾九载,主修建筑学,学术做得很好,偏偏大学毕业一回国,被兄长认为婚姻才是她人生的唯一意义,她无法认同。
每个人都应生来即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度过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人生。
行至半途,眼睫重一下,沾上湿。
“下雪了。”傅珣说。发上开始积累来不及化去的白,将瞳仁衬得乌黑。
陆荷阳抬头,看到从望不尽的高处洒下纷扬细雪,像极了高二时凭栏,和他隔空一起见证过的那场晶莹剔透的年少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