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置好,门就被推开了。
“你瞧,果然有人。”
郑昶推开门就笑,那女人朝郑昶冷冷投去一眼,郑昶笑容凝滞,挪开了目光。郑昶带着两个书院的纨绔子弟,郑蔚数读的好,夫子几多夸赞,又总训斥他们,早看郑蔚不顺眼,此时见他寝舍又女人,顿时道:
“咱们倒要禀报夫子,郑六郎在书院与人行苟且之事,夫子只怕要失望至极了。”
说着就要出去,却听郑蔚身后传出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爷,他这话,什么意思?”
屋里人都呆住了,这是哪来的声音?唯有郑昶听见这声音,顿时变了脸色。
郑蔚偏头,低声与她解释:
“他是说,我带着你,与人私会。”
胡珊兰老实不客气的嗤笑一声,这笑声的娇软,令人遐想。她从郑蔚身后探出一双眉眼,娇怯的望着屋里人。
天知道,她慌死了!
“郑二郎,她是谁?”
纨绔被胡珊兰惑的心痒,郑昶不客气的打开他伸来的手,惊诧过后恼怒道:
“她是六郎房里人!”
这笑话可就看不下去了,一个男人三个女人,还有一个是郑蔚的通房。
那女人冷冷看了胡珊兰一眼,这样的眼神让胡珊兰觉着有些熟悉。然后她朝郑昶道:
“阿昶,我寻你有话说。”
她带着婢女走了,郑昶硬着头皮也跟着走了。两个纨绔见状,也只得走了。
寝舍不得进食,郑蔚与胡珊兰就在院子后头的石桌上摆了午饭。郑蔚吃着饭,就看胡珊兰还有些发抖。这险些,郑蔚的名声就坏了,那个女人也不知是谁。
郑蔚知道阿瓜咳嗽的厉害,今日这午饭十有bā • jiǔ是胡珊兰送来。胡珊兰到底压不住,悄悄问道:
“那是谁?”
“孟凌薇。”
胡珊兰恍然大悟,难怪郑昶在她面前不敢动弹,那可是个厉害人物。
孟凌薇是孟夫人娘家侄女,永勤伯爵府嫡女,嫁了长平侯府的病秧子独子,只一年就守寡了,但她给冯家生了儿子。
当今皇后就姓冯。
胡珊兰知道的孟凌薇,那是端庄威严的世家贵女,是撑着皇后母族的冯家少夫人,与方才所见所闻,简直大相径庭。回想她方才所说,显然是觊觎郑蔚。
孟凌薇比郑昶年长一岁,比郑蔚便年长四岁。她是不可能放着尊荣前程不要,与郑蔚结亲的。她求的,只怕是春风一度,露水情缘。
胡珊兰暗自心惊,郑蔚被这样的人惦记上了,哪是好容易脱身的?
郑蔚看胡珊兰脸色几经转变,看来她是知道孟凌薇的。
连孟凌薇都知道,可见在进郑家之前,她是打听过郑家的。那么他也可以合理的怀疑,对于郑家了解不少的胡珊兰,并没如她爹所愿的去伺候老爷,反倒落入他的房里,或许有她谋划的缘由。
他浅浅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