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容顿时泪流不止,她说了很多,将一切都招了出来,希望陆缙看在她守了两年的份上至少留她一命,休了也好,只是不要对外公开。
陆缙负手而立,无动于衷,直到江华容泪竭,他淡声道:“可。”
江华容一怔,顿时又哭又笑。
“谢过郎君,我……”
她语无伦次,感激涕零,陆缙却又提了一个条件。
“让你妹妹继续相替。”
“什么?”江华容惊的双目睁圆。
陆缙神色不变,将休书撂下,又重复了一遍。
“放过你可以,但是她不行。”
江华容顿时羞愤交加,指尖几乎要掐断,手心一片血红,但比起性命来,她别无选择。
江华容到底还是答应。
(十)
江晚吟本就是被长姐所骗,如今她们既已撕破了脸,她自然不会继续帮她。
但江华容说陆缙着了风寒,做不了什么,只是病中多疑,不肯要她侍药,让江晚吟去替她一会儿,等陆缙睡下便好。
再说,万一她败露,她也走不掉。
江晚吟本就对陆缙心怀愧疚,且他们马上便要离开上京了,最后关头不能掉链子,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答应下来。
陆缙的确没做什么,但病人十分不讲道理,拧着帕子替陆缙擦完额之后,江晚吟想走,却反被拉住了手。
江晚吟想挣,却挣不开,且陆缙又病着,只能任由他拉着,就这么靠坐在床沿。
坐了一会儿后,江晚吟今晚莫名的困倦,又挣不开陆缙,只好先阖了眼,等陆缙睡熟后让守夜的女使记得夜半叫她。
女使低低应了,瞥了一眼那香炉的熏的极浓的安神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低头替他们关上了门。
江晚吟睡后,一直阖着眼的陆缙却睁了眼,点了一盏灯。
他将江晚吟放倒,指尖下滑,滑到她缃色衣带上,忽地顿住。
江晚吟长睫微垂,琼鼻秀挺,脸颊雪白,如凝脂一般,睡的极为恬静,大约以为自己当真能离开了。
只可惜,今晚过后,她再无机会。
陆缙屈指缓缓过她鼻尖,脑中千回百转,终究还是挑开了她的衣带。
罗裙顺滑,层层滑落,之前所见果然没错,她颈下的确有一粒小痣,陆缙指尖掠过,再往下,掰开她的膝,只见腿侧的确有一块蝴蝶胎记,指甲盖大小。
看到那胎记的一瞬间,陆缙忽地像是被打通的经络,从前梦中常见的那个撑着芰荷伞的女子的样貌骤然清晰。
是她,一直是她。
陆缙顿时头疼欲裂,忽然涌入大量的画面,净空,落水,红莲教,山谷,还有后来的大雪夜,和巴山……全部全部,他忽然想了起来,停在了巴山的那场大火里。
江晚吟本就是他的。
他本不必克制。
不出意外,江晚吟应当像他看到的那样很早便来上京,与他相遇。
但她似乎被人刻意拦在了青州,现在,又要被裴时序立即带走。
裴时序才是拆开他们的人。
陆缙眼底沉了沉,意识到裴时序大约比他醒的更早,只可惜,冥冥之中,他还是同江晚吟有了肌肤之亲。
陆缙伸手抚上江晚吟熟睡的侧颜,一低头,吻上那处蝴蝶印记。
一遍又一遍,渐渐失了分寸,蝶翼潋滟,芙蓉泣露,美艳不可方物。
江晚吟睡梦微微出了汗,后背似乎已经汗透,贴着褥子格外的闷,她不耐地想翻身,可腰似乎被箍住,连屈膝也动弹不得。
江晚吟终于被热醒,忽觉不对,一垂眸,她惊的死死捂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