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表情有点懵,先是看了很久握在一起的两只手,然后才抬头望着人。嘴巴抿了抿,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伶牙俐嘴也会在心爱的人面前软化。
最后问了个傻问题:“阿浔,你为什么牵我的手?”
“你说呢?”顾浔挑着眉反问。
陆鸣殊眼睛里已经藏不住笑意,却还是绷着脸假装不知道,接着又问:“那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要牵我?”
做都做过这么多回了,彼此身上留下的印记还没来得及淡去,能是什么关系?他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但明知故问也还是想问,就是想听顾浔亲口说。
分手是顾浔提的,现在也要顾浔再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他用命才追回来的人,非得牢牢摁紧了。
顾浔还是不说话,只是朝他露出右手手腕,说:“给我戴上。”
陆鸣殊表情比刚才还要懵,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难为情地说:“阿浔,你怎么、怎么……”
知道啊。
“什么?不打算把手串还我了?”骨浔也懵了。
“啊?”陆鸣殊心情大起大落,完全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脸上神色几番变化,像是有些尴尬,又像是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想要了。”
他撇撇嘴,下意识握了下藏在袖子底下的手串。
这条手串一直在他手上戴着,两人做.的时候也没摘,翠绿色的翡翠珠子和莹白的手腕交相辉映,顾浔不知道吻过那寸地方多少次,怎么也吻不够。
但就是没问过手串的事。
“阿浔,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想看到这条手串,觉得膈应,我也试过换成一条新的,但最后还是没舍得这条。”
“这是你贴身戴过很久的东西,沾过你的体温,你曾经那么珍视它。而且……我想你的时候还对着它发泄过……”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偷偷掀了掀眼皮,然后发现顾医生比他还害羞,耳朵都快红透了,他就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我用白玉雕了一颗棉花,我自己雕的,雕了很久,手上起了好几个泡……”
这就是他之前一直想送给顾浔的礼物,但先是陆鸣荣发生意外,又是他俩被撞,便迟迟没机会送出去。
后来是在撞变形的那辆兰博基尼里找到的,落在血泊里,白棉花沾上了血渍,擦不干净。
陆鸣殊就更不敢把东西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