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颂和眼神空洞。
“没有,什么都没做,七年零七个月,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他,连一封书信都没有寄过去,我能对他做什么?”
“你有的是手段,你最会权衡利弊,最会忍最会装的,说不好听点就是虚伪冷漠,”齐枳圻眼里一丝悲痛,一丝怨念,“你当初就是那样一步步地将颂扬给毁了的!”
“是我让他去玩女人的?”柏颂和眼里晦暗不清,“还是我让他去shā • rén的?”
“那你敢说哪件事不是因为你?”
柏颂和笑了一下,手从方向盘上垂下来,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一如当年,他蹭掉被人涂在嘴上的口红。
“他变成这样,是因为你们吧?”
“你说什么?”
“毕竟当初,我可是真的喜欢过他的,”柏颂和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儿,“如果不是你们一再逼我,我或许真的答应跟他在一起也不一定,那他或许就不会去滥交,不会混在阴沟里,不会活成一个臭虫,不会遇到之后的所有事儿,更不会去shā • rén!”
柏颂和看向齐枳圻,“以前有些事我不懂,只记得当时很难过,齐枳圻,但是我现在懂了。”
齐枳圻觉得柏颂和此刻冷静的可怕,她不知道,七年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变成现在的冷静与克制的。
似乎所有情绪都不能左右他……
“你懂什么了?”
柏颂和目视前方,目光藏匿在那边绿茵深处,躲避天日。
“你自己喜欢他,所以不许我喜欢,所以一再否定我。”
“你觉得自己的喜欢是阳光灿烂,是未来,是拯救,却让我觉得我的感情是恶心,是泥潭,是不值得同情的俄狄浦斯或开膛手杰克的爱情,觉得我就是个疯子!”
齐枳圻微扬起下巴。
“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