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紧了那身子,黑暗里轻轻说了句:
“你当初就不该来找我。”
闫小山早已昏了过去,不知道此时有人抱他抱得紧,还顺着他的发根,理着他凌乱的发丝。
头发都是他自己对着镜子剪的,乱糟糟却有一种随意的可爱。
……
江夏坐末班车回家,车上没几个人,他坐在前面横排的座位上,离司机很近。
司机专注开着车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时不时侧目瞧他,然后说两句话。
司机很健谈,说话声音气粗,又急又快,江夏礼貌回他话,来回几句,司机就开始敞开来谈了。
“知道吗?我每天跑这条路跑上十几回,我都不厌烦,人都觉得我们这行啊,枯燥!但是我不觉得,你看看,路上的行人都没我那么自在。”
“是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一方天地,是吗?”江夏知道他说的意思,自己也经常有过这种感受。
“对,对,看来我们能聊,对了,你是做什么的?”